其实,梁国这些年很低调的。虽然是个国家,但年年给晋纳贡。去年还上表要称臣,自请去皇帝称号,降为王候。
但晋帝却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眠”为由,还是发兵攻梁。
可怜那梁帝生于绮罗丛,长于妇人手,从小就没真正打过仗,便借口怕生灵涂炭,举了白旗。
听说,那皇后倒是个有血性的,还组织军队数次守城。
但,一介妇人,终究还是功亏于溃。
真是:十四万人齐卸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陈林彦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女子。
按晋皇要求,迁刘氏一族到上阳城,当天,一辆大车载着刘琰和孟湘及二子就出发了。
是夜,他们一行人在距离临州百余里的一处山坡扎营。
午夜时分,燥热渐消,夜凉如水。陈林彦在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时候,突然闻道一缕栀子的幽香,接着摸便触到一双滑腻的手臂。
他登时便醉了,醉了便醉了吧!
不是没有过女人,那烟花柳巷,莺莺燕燕也很可人,但她不一样!
她那双时而清冷,时而柔媚的眼睛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那深潭似的眼睛里似乎装着无数悲欢离合,让人忍不住想去替她解忧消愁。
时而那双眼睛又一派纯净,仿佛处子,让人不敢亵渎。
“你放我们四人离开!我们从此隐姓埋名,归隐山林,绝不给你添麻烦!”
她语气冷清却又坚决地说。
“否则,我就到晋帝那里告发你!”
她忽然展唇一笑,简陋昏暗的大帐中顿时蓬荜生辉。
他大惊,这可如何是好啊!晋帝点名要的人,如果跑了,那可是死罪!
她好像看出了他的胆怯,道:“听说晋帝点名要我,你如果不帮我,你染指于我,照样是死罪!”
陈林彦彻底瘫了。
良久,他抬头道:“明日听我安排!”
“但,你确定刘琰会跟你过平民的生活?”
他微微一笑,很笃定地说:“我打赌,他不会同意!因为他吃不了苦!”
果然,那刘琰以子幼妻娇为由,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