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的通行证分为三种,之前桓家的是第一等的通行证。是朝廷发给封疆大员及三朝元老的特许通行证。第二等是在紧急情况下皇室特批的通行证。第三等则是老百姓通用的普通通行证。
当今皇帝虽然只有八岁,但出生时深受先皇宠爱,是以在启蒙时就得先皇赐字“明洁”。
几个匈奴人所持的竟然是皇室特批、皇帝私印,在紧急情况下才能启用的通行证!
他们是什么人,来晋国干什么?
小皇帝据说之前聪明异常,但近几年越大反不如小时聪慧了,做事说话颇有疯癫之态,那通行证必定不是皇帝所批,那会是谁呢?
太后?公主?还是那个惯会见风使舵的权臣陈林彦?
怀瑾看远之对着那通行证沉思,道:“远之哥哥,睿王和太后有约!这宫中大约要变天了!”
远之并没有接住这个话题,他想了想道:“宫中的事,先不提了。瑾妹妹,你………还好吧?”说完,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怀瑾,心中五味杂陈。
当初,自己受桓握瑜之托,来桓府观礼。但可惜怀瑾婚礼当天却被睿王谋反破坏了喜事,接着便是父亲被掳,卫家退婚。
这一系列打击下,这个姑娘仍然十分坚强,寻常姑娘此时早就以泪洗面,六神五主了。
据王家暗卫说,她却只身前往睿王军营,以己身换父,虽然父亲被救,但自己却………
他突然有些心疼她,一个养在深闺的世家嫡女,一个金尊玉贵的弱女子,这些日子经历的恐怕是做梦也没想到的。
怀瑾一听此言,心中一阵心酸,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多日以来,她未见亲人。自己和家中的变故只能和家仆商议,主意都是自己拿,没有可商量之人,心力交瘁,又惨遭睿王凌辱。
虽然在别人面前都是云淡风轻,但其实已经快到崩溃边缘。怀瑾强内心深处那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伤口霎时传来一阵阵钝痛,那处伤经过了长久的挫磨,现如今只剩下木呆呆的火烧火燎的难受。
她轻声道:“我……很好。王家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呢?”
王远之咳了一声道:“我去三皇子营中,回来路上刚巧路过千秋镇,看到你们……”
“后来,我发现睿王手下的刘景图正在追赶你们……我们先料理了那些追兵,才赶过来,还好有惊无险。”
怀瑾心道,原来这一路平安,是因为追兵都让远之哥哥截了。我说呢,刘景图是睿王心腹,不可能那么草包吧!
她对王远之深深一礼道:“多谢王家哥哥相护之情!”
春莺拍手笑道:“这下有王公子护送,咱们可以平安到上阳城了!”
“不过”她想了想又道:“听那刘景图说,四方镇是晋、柔然、匈奴的三叉口,去匈奴好像不经过千秋镇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