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无比沮丧地说:“姑娘,卫公子怎么和乐昌公主在一起呢!”说完,想到姑娘一向心高气傲,现在提卫公子,姑娘不知有多伤心呢!自知说错了,就闭口不言了。
怀瑾强忍着痛苦和一肚子的疑问,对春莺说,“咱们赶紧去长春宫吧!李管事他们还要和咱们会合呢!”
春莺期期艾艾地说:“可是,姑娘,卫公子走时好像说长春宫不安全啊!那好像是给姑娘提醒呢!”
“提醒?”怀瑾冷笑一声,心道:我的夫婿难道不应当在危险时候来保护我吗?难道有危险不该光明正大地给我说吗?为什么搞得偷偷摸摸的,旁敲侧击?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一别两宽,不用搞这些暧昧不清的事情。
“提醒?”不需要!再说李管家还在长春宫等着呢!李管家是家中老人,是母亲的陪嫁,是阿江的父亲,也是怀瑾奶娘的丈夫。
他从小看着怀瑾兄妹长大,和家人一样,决不能抛弃不管。
一行三人决定马上赶往长春宫去。可是马也跑了,难道要徒步走去吗?
这时,对面树丛中似乎有声响,阿江悄悄跑过去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小姐,这里有几匹马!肯定是卫公子给咱们留下的!”,说完自知理亏,立马闭嘴了。
骑,还是不骑呢?骑!欠他的人情,日后奉还便是了!
夜,深了。路上不时有不知什么鸟在叫,更显得凄凉。
八月的凉风吹在怀瑾身上,竟如风刀霜剑般的疼。
一会功夫三人就来到长春宫附近。只见别院四周静悄悄的,房檐下悬着的灯笼静静地发出冷冷的光,门口巡逻的士兵和往常一样,很精神地来回走动。
但怀瑾却感到有些诡异的气氛。她和春莺阿江悄悄下马,猫在附近的树丛中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那大门口忽明忽昧的火烛好似在诉说着什么。但李管事有可能就在里面,说不得,就算是龙潭虎穴,今晚她们也要闯一闯了。
春莺看出了怀瑾的顾虑,就悄悄对怀瑾说:“姑娘,我和阿江先去看看,你千万别出来!”
怀瑾本不想让春莺和阿江冒险,但阿江担心父亲,况且如果叛军的目标是自己,只要自己没被捉,那他两个就是安全的!
主意一定,怀瑾把通行信符交给春莺,自己往树丛深处躲了躲,静观其变。
这个符节是皇家特赐的通行令牌,哥哥和父亲各有一枚。
去年去北疆之地小住,哥哥把这个给了她,哥哥曾戏言:“卫明熙欺负你了,你可以拿令牌出入宫禁告状!看他卫家还敢不敢了!”
父亲的令牌倒是他的心腹李管事一直保管,不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果然,春莺和阿江那拿出通行符节就顺利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