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中的小唢呐。
齐大圣走进了那间熟悉的院子。
而后轻轻的敲了敲门。
“师父,您找我!”
听到他的声音后,屋子传出齐大圣熟悉的声音。
“嗯,你等下。”
没让齐大圣等太久,苏鸣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苏鸣坐回自己的小藤椅。
示意齐大圣也坐。
“老齐,今天的活咋样。”毕竟两人年龄悬殊,平时苏鸣还是称呼他为老齐。
起初的时候,齐大圣也觉得很是别扭。
但久而久之,倒是也习惯了。
此时,齐大圣正襟危坐。
在苏鸣面前,他一向很恭敬,“今天演奏的抬花轿,喜主家挺客气的。”
苏鸣点点头,“你来镇上也快两年了吧。”
齐大圣沉默片刻后道,“还差两个月,正正好两年。”
苏鸣:“刚来的时候,你唢呐吹的不错。
就是演奏太板了,舞台的表演和民间吹的唢呐不一样!
舞台上更看重的是乐器以及演奏者的情绪的表达。
而民间吹的是仪式,无论婚礼还是丧礼,离不开个礼字!
也就是庆典,最近和你一起出活,看你改过来了。”
约摸是听到自己夸他,齐大圣脸上的紧张缓和了不少。
苏鸣盯着墙外新长出枝芽的柳树,继续道。
“你和文琳、谷五一样,都是系统受过乐器教育的。
其他人学的是皮,你们可能强一点,学到了肉。
但乐器这种东西,想要吹好就要吹到骨头缝里!
你们跟了我小两年,现在也学的差不多了。
将来有什么打算?”
齐大圣沉吟片刻,“师父,我觉得在这个镇做个唢呐匠挺好的。
你也知道,我也把我老婆接来了。
这里空气好,镇上的人对咱也不错。
关键我觉得以前我是在吹曲子,现在我才是真正的在吹唢呐。”
听这个年长了自己三十多岁的二徒弟说完后。
苏鸣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将近一分钟后,苏鸣微微一笑。
心中有了打算。
“老齐,大后天不要接活了。
和他们说一声,陡山村的老校长走了。
我们去送老校长一程。”
齐大圣一愣,“八台?”
苏鸣:“百鸟朝凤!”
听到这四个字,齐大圣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反应过来后,他脸上的肉微微颤抖着。
“行!”
齐大圣出了院门。
背后传来这个年轻师父一口地道的京剧老生唱腔。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
范家那边。
舞台上,换上了唱戏的。
咿咿呀呀。
听得围观的乡里乡亲,不断大声叫好。
夕阳西下。
天边染了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