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这排场,谁让人家有个好孙子呢……”
下了车,范怀无意听到人群中的议论。
心里却并没有太过欢喜!
反而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少了一样东西!
没错!
就是那首百鸟朝凤!
通过家里主事的表叔以及父亲的话,范怀也对百鸟朝凤有一定的了解了。
如果说自己爷爷的喜葬,那是夸赞老人家一生圆满。
而那首百鸟朝凤,就是夸赞死者德高望重,众望所归!
镇上三五年出个喜葬。
百年才出一曲百鸟朝凤。
哪个重,哪个轻。
一目了然!
当然,喜葬加百鸟朝凤。
这是范怀觉得最好的结果。
偏偏那姓苏的小子,就是个粪坑的石头。
又臭又硬!
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傻,估计不像是有钱不赚的铁憨憨。
范怀还是觉得,这小子坐地起价的可能更大!
一边想着,带着墨镜的范怀一边穿过了人群。
又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回到屋子后,范怀将发生在苏鸣家的事情说了。
同时也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估计这个姓苏的唢呐匠,就是想坐地起价!”
主事的老爷子听了连连摇头。
这在镇上,不比外面。
苏师傅待人向来和善。
一定是自这个当了明星的侄子,太盛气凌人了。
不说老爷子的葬礼,整个范家都是这个侄子帮扶着的。
他也不好再多什么。
反倒是听到老校长走了,心里有些酸楚。
说起来,镇上小一辈的人都受到过老校长的帮助。
而范怀的父亲范新,倒是开始后悔了。
面对自己亲儿子,顾虑就没这么多了。
“苏师傅应该不是为了钱啊,苏家班的乐师钱给多少都行,主要就是个规矩。
是不是你礼数上的事没做好,惹人苏师傅不高兴了。
当初我应该亲自登门邀请苏师傅的。”
听到父亲也这么说,范怀脸冷了下来。
“爸!你不懂!
这人啊,一万块钱和几千万放在他眼前。
能一样么!
这小子就是坐地起价!
这么大的华夏,我就不信没人会吹百鸟朝凤?”
见儿子这样说了,范新只能点头。
整个家自己儿子最出息,大事也还是以他的意见为主。
不过范怀并没有就这么轻易咽下这口气。
想到外面喜丧,要停灵三天。
大摆宴席的同时,还有舞台演出。
他扭头对主事的老爷子开口道,“叔,镇上演出的人什么时候到?”
主事老人回答道,“下午就开始了,吹响的、唱戏的、耍把式……镇上能叫的我都叫了。”
范怀点点头。
演出的吹响和出殡那天的唢呐,自然不是一个意思。
他拿出手机。
自己提及百鸟朝凤的那条微薄,热度也很高。
喜葬上看不到百鸟朝凤,真就打自己脸了。
无奈,他继续联系圈中做音乐的人,高价继续寻找会百鸟朝凤的唢呐匠。
慢慢的,包括范怀之前联系的民乐大佬在内。
其他的华夏音乐人,也都开始回复了范怀关于百鸟朝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