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神?”范怀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是没听过,但村里的老人说起这个曲子,那都是一脸的敬佩啊……”
一旁主事的老人眯起了眼,“曲河村的老中医没的时候,约摸得五十多年了。
我那时候见过。
那时候没有音响,但那唢呐的调门啊,几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本来老中医的子孙就不少,那曲子一响啊!
曲河村许多受过老中医恩惠的人,都忍不住下跪给老中医送行。
现在苏师傅会吹,但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到。
他吹的,是不是和当年瘸腿的老师傅一个味……”
听到两个长辈都在这么说。
也由不得范怀不信了。
没办法,爷爷生前就要唢呐送行。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也不可奈何了。
主事的老爷子,生怕范怀忤逆了镇上的规矩。
又提醒了一下他。
“范怀啊,你爷爷以前还和我开玩笑,说他死后如果能给他吹百鸟朝凤,这辈子就没白活了!”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范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转身对自己父亲道。
“爸!我爷爷生前也是给村里做了不少的好事。
哪年过年都给村里的老人发点钱。
村前的土路,也是咱家出钱给村里修的。
还有,村里一些年轻人去城里打工,咱家也给帮忙照应着。
所以……让那个苏师傅给爷爷吹个百鸟朝凤怎么样?”
范新吸了口冷气,陷入了思考。
说起来,自己父亲做的这些事其实还是为了面子。
而且花的钱,也都是范怀的钱。
按照以前能让唢呐匠为其演奏百鸟朝凤的规格。
只怕是自己儿子想的太简单啊。
“爸,大不了我们多给那个苏师傅点乐师钱。
再不行,咱捐给村里的钱,不就行了么!”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范新的脸又缓和了许多。
也是……
苏家班的苏师傅这么年轻。
估计也不会像之前镇上唢呐匠那么执拗。
年轻人脑子活泛,能赚一千,还赚一百?
要是自己的老爹出殡那天。
苏师傅真给吹上这么一曲百鸟朝凤,那百年之内,谁提起自己范家不得竖个大拇指?
自己儿子这次回家,坐的那都是私人飞机!
想到这些,他脸上也多了几丝笑意。
范怀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对于这个事,他的把握更大。
人活着一辈子图个啥?
不就生前图个利,死后图个名嘛!
自己给那个什么苏师傅点利!
苏师傅给自己名!
如果钱打动不了他,自己再拿出点人脉。
让那个什么苏师傅上个电视,上个报纸。
甚至帮他出个唢呐的曲子专辑!
就不信他不答应?
联想到这些,他更觉得这事是十拿九稳了。
“那?”范新看着儿子,问道。
“爸,我去见见这个苏师傅吧。”范怀胜券在握!
说起来百鸟朝凤也算是大曲子了。
儿子怎么说也是个明星。
同时想着年轻人,也容易沟通一些。
范新便应允了。
找了一个本家的小辈为范怀带路。
此时围在范家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范怀出门的时候,即使戴了副墨镜。
但因为胳膊上的孝牌,还是被许多人认了出来。
这时候,周围的保镖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在保镖的保护下,范怀进了车子。
司机在本家同辈那个年轻人的指挥下,发动了车子。
径直往苏师傅家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