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最难实现的两个字。——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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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沫起了大早,做好了早餐,踯躅不前的站在夏行止的门口,手起落下,又起又落,直到指关节终于碰上了门板,发出低低的响声。
“夏行止。”
无人应声。
周沫又敲了一次,声音响亮了几分。
“夏行止!”
依旧无人。
推开门一看,屋里没有人。
周沫有些怅然若失,自讨没趣的坐回客厅的餐桌前,硬是把两份早餐通通塞进了胃里,然后又带着七零八落的心情,去了公司。
公司的茶水间里,传出阵阵香气,那是一种只要闻一下就能勾起全身所有馋虫的味道,接着就是女人高亢的笑声。
周沫闻声而至,站在门口。
夏行止正在一杯拿铁上拉花,肉桂粉在他手下仿佛被赋予了魔力,像是神奇的沙画,在原本单一色调的咖啡面上,行程一副瑰丽的图案。
在他身边站着三位女同事,她们一同拍手称贺,眼中闪烁着惊喜和着迷。
那些神彩周沫并不陌生,当她第一次见识到夏行止做的花式咖啡时,也是这样的。
只是现在,他手下的魔术不再属于周沫。
其中一位女同事在这时发现了周沫,笑着说:“周沫,你快来看!”
周沫走过去,见夏行止边朝自己礼貌的微笑,边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洋酒瓶子,手指灵活的扭开瓶盖,在其中一杯咖啡中倒上一小口。
“加上爱尔兰威士忌,就是爱尔兰咖啡。可惜这里没有配备虹吸壶,这种咖啡要经过烧烤,酒精和咖啡的味道才会更中和。”
他若无其事的对连同周沫在内的四个女人讲解,笑容时隐时现,勾的几个姑娘的芳心无不在肚子里乱成一团,真是难以收拾。
周沫咬咬牙,默默地在旁边的饮水机里倒了水,转身往茶水间外走,这时就听身后一女同事问起爱尔兰咖啡的由来。
夏行止不紧不慢道:“哦,是为了思念那些此生无缘的人。”
三位女同事纷纷倒抽一口气,不由得畅想和唏嘘。
周沫走出门口,站在茶水间外,靠着墙壁。
夏行止在屋里讲,她在屋外听,这是她从未听夏行止说过的关于咖啡的故事,以往他提到最多的就是巴拿马的瑰夏(Geisha),近两百美金一磅,年均产量只有几百公斤,非蓝山咖啡和麝香猫咖啡可比拟。
如果说蓝山是咖啡豆中的王者,那么瑰夏就是一个传说,别说见面,连听说过它的也寥寥可数,它是低调的奢华,想要拥有多半要通过竞拍途经。
周沫认识他这么久,只听他谈瑰夏,他说瑰夏中的多重果酸味复杂多变,就像是爱情,他甚至看不起蓝山,也从不说一般咖啡的故事,只是这次,他却提起了爱尔兰咖啡。
它源于一个柏林的酒保对一个空姐的一见钟情,每次来这家酒吧,空姐只点咖啡,而酒吧擅长鸡尾酒,为了让空姐注意到自己,他发明了爱尔兰咖啡并且加进酒单中。
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空姐才注意到它,酒保在煮咖啡时激动地用眼泪在杯口画过一圈,他们的缘分也因为这杯咖啡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