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宋清承不承认、有没有发觉，有些事情，其实就是变了。

也许不是不喜欢，但对方更想维持一种更舒服、更适合两人的关系。不想和你断了联系，也不能和你关乎风月。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两人都互相喜欢，但只要有一方有这种心思且打定主意维持这种关系，一段感情就很难说清，难以继续。

我们对爱情的理解有时太稚嫩，但在这个年纪它却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美好而脆弱，那么不可理喻而又不可捉摸。

聊天框那头再没有消息回复。也许方瑜睡了，也许没有。无论如何，也许对他而言这是个不能轻易回复的问题。

总之宋清是豁出去了。只要他回复的是肯定的回答，是她想要却似乎一直错过的回答，她愿意任性冲动一回去他的学校找他，尽管那是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城市。两人把话说清楚，一定要说清楚。

然后宋清几乎是带着一种偏执的又带着某种期待的情绪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倒是没有误课。QQ图标上显示有消息，她颤抖着点开，确实是他。

“追过，又怎么样呢。”他回复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他应该又熬夜了。

说不上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里有什么，难过又失望。只觉得巨大的悲伤的情绪更厚重了，压抑着，被裹挟着，令人无法解脱。然后眼泪就不争气地几乎是在情绪有点失控的苗头那迅速地流了下来，“啪啪”地打在手机屏幕上，止都止不住。

“好，我只是确认一下。”

“以前真的觉得你很好很好。那么优秀又那么接地气，我觉得那会你就是我暗淡高一生涯的一束温暖的光。我总是无意识的向你靠近，而你回馈给我的善意又那么温暖，到现在每每想起还是很感动。”

“你说你追过我，我几乎毫无印象。可能是你对同学都太好了吧。但是看到你说出到现在还是令我心颤的话，我觉得自己似乎又足够幸运。”

想了很久，宋清还是打了这些话发送了过去。

迟来的话已经没有太大意义，甚至那个少年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可是她是如此地渴望这个回应，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又似乎充满遗憾的岁月的一个凭证。

寸心无可表，唯有情可理。已然情深，奈何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