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敲成骨头我都认得!”那人说。
“认得就好,认得就好,那我们就和风细雨地好好聊两句,或者坐下来一起喝两杯都行,只要你配合,说出你知道的,我沈功寿保证你没有生命危险,还能让你在沈阳站某一个职位,怎么样?”
“和你们一起喝酒?”那人问。
“是呀,一起坐下喝两杯,没什么说不开的,我们之间没有前仇旧恨,何苦搞得剑拔弩张的,你说是不是?”沈功寿笑着说。
安九州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沈站长的建议你能否接受?”
那人环视了一下厅里,指着在场的众人说:“和你们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喝酒吃饭,你觉得可能吗?”
安九州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沈功寿依旧笑着说:“年轻人,嘴不要太硬,这对你没有好处的。听人劝吃饱饭,这大冷天的,你这样在外拼命何苦呢?莫不如你跟我合作,说不定你会发现你以前的所作所为那才是真正的无知和荒唐呢!”
“你知道什么是信仰吗?你懂什么叫无畏吗?你们做的荒唐事还少吗?你们干的那些个勾当还不无耻吗?”那人走向沈功寿盯着他说道。
沈功寿后退了一步喝道:“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秦锦之看着突发状况,慢慢将手上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后起身一点点向前移动着脚步。钱莎莎一把拉住他低声问:“你要干什么?”
“我过去看看。”秦锦之说。
钱莎莎摇摇头:“看什么看?这不明摆着是一出假戏吗?”
“什么假戏?”秦锦之问。
“你看那人脚上穿的什么?”钱莎莎低声说。
秦锦之这才打量了一下那个人,虽说身上是一件破旧的露着棉絮破棉袄,脚上却穿了一双黑亮的皮鞋。秦锦之立刻停止了脚下的步伐转向钱莎莎说:“这是故意安排的?什么意思啊?”
“敲山震虎,想让那个蝎子自己现出原型呗!这时候,谁往前靠,谁就有蝎子的嫌疑,这你还看不出来吗?”
钱莎莎话音刚落,一旁的庄亚蝶和魏兰成一齐说:“沈功寿就会玩这种低能的把戏,太老套了,根本没有用!”
就他们低声说话之时,安九州一伸手冲着丁德利喊道:“把枪给我!”
丁德利愣了一下,看了看沈功寿,沈功寿点点头,丁德利抽出腰间的枪地给我了安九州。
孟晓潼上前一步说:“处座,让我把他拉出去毙了算了!”
安九州摇摇头转过身来喊道:“督察处有没有人想来个满堂红呢?”
众人听罢相互看了看没有人说话,安九州提高了嗓门再次喊道:“督察处没人敢站出来吗?”
“我来!”秦锦之大喊一声推开钱莎莎和庄亚蝶他们走上前去。
安九州脸上现出笑容看着走过来的秦锦之问:“怎么锦之想要动手?我可是听说你的三不原则的。”
“早就破了,那原则现在不管用了!”秦锦之说着走到那人面前。
钱莎莎气得一跺脚道:“这么多人,显着你了?”
秦锦之看看那人问道:“你是**交通员?”
那人瞄了一眼秦锦之转过头去非常不屑地说:“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秦锦之笑了笑说:“我是来要你命的!”
安九州大喊一声:“好,好样的!”说着把手里的枪递到了秦锦之的面前。
秦锦之看看那枪摇摇头,伸手从自己腰间抽出那支一九一一勃朗宁来说:“我自从拿到这把枪到现在还没用过,今天就用它开一次荤。”
沈功寿见状刚要上前阻拦,秦锦之却将枪对准了那人的太阳穴。
这时,肖作鹏和丁德利全都眼睁睁地看着沈功寿,那人也死死盯着沈功寿,眼中流露出一种渴望和恐惧的眼神来。
安九州看着秦锦之,沈功寿看着他,秦锦之又问:“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交通员?”
那人使劲挺了挺胸膛,仰着脖子点了点头。
“砰!”一声枪响,那人的脑袋像炸开的豆腐一样,脑浆和着血一齐喷溅出来,身子随之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沈功寿完全没有机会阻止秦锦之,秦锦之的枪就响了。
安九州两眼发呆地看着秦锦之半天说了一句话:“好样的!”
“啪啪啪!”钱莎莎在下面带头鼓起掌来,众人扭头看着她,钱莎莎端起酒杯跑到秦锦之面前说:“锦之,好样的,喝了这杯酒,去去邪气,别让这个死鬼缠上身。”
看着钱莎莎的这一举动,沈功寿和安九州相互看看,沈功寿好不情愿地举起手拍着巴掌说:“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老任的学生就是与众不同。”
这一刻,众人也跟着鼓起掌来,秦锦之收起枪看着安九州说:“处座,一会我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