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之看了一眼丁德利低声问:“你和她也......”
“我?我可不敢招惹她,这娘们就是一个妖精,谁沾上谁倒霉!”丁德利拼命摇着头说。
“可不是嘛,这不老胡也玩完了!”钱莎莎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搞得秦锦之一头雾水,他搞不明白钱莎莎是怎么了解到这个梁彤姝居然还会和远在千里之外的胡奎亮有过一段呢?
当秦锦之和钱莎莎再次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月亮已经站在楼下大堂里等了好久了,看见他们回来,月亮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钱莎莎表现的异常热情,进来就喊:“月亮,月亮,拿上行李咱们走!”
月亮看着他们问:“咱们有家了?”
钱莎莎兴高采烈地说:“有啊,不但有了,而且还很漂亮呢,你说是不是?”钱莎莎说着回头看着秦锦之问。
秦锦之点了点头说:“月亮,咱们走吧,今晚你就有自己的房间了。”
钱莎莎伸手拿起地上一个箱子说:“月亮,你住楼下可以吗?”
月亮点着头说:“我让听你的安排!”
“楼上好几个房间呢,为什么让月亮住楼下呢?”秦锦之脸上显出不悦之色问。
钱莎莎刚要说话,月亮前先道:“就住楼下,楼下方便,也不互相打扰,挺好的。”
“你看看,看看人家月亮多懂事,哪像你?”钱莎莎说着一手拉着月亮走出去,秦锦之在后面叹了一口气。
天渐渐黑下来,灰蒙蒙的天空中雪花再次飞舞起来。沈阳最为繁华的中山路上,灯火通明,道路两旁林立的建筑大都以欧洲建筑风格为主,形成了具有鲜明特色的巴洛克式、维多利亚式、罗马式的欧洲古建筑格调。
雪,越下越密,越下越大,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耀下,漫天飞舞的雪花也像是披上了五彩霓虹,在天空中摇曳起舞,翩翩而落。
看着这漫天大雪,五彩霓虹铺就的中山路,钱莎莎兴奋地把手伸出车窗外接着飘落的雪花喊着:“太美了,太美了!”
开车前来接秦锦之和钱莎莎的赵如龙笑了笑说:“这条路是沈阳目前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了。以前这条路叫浪速通,今年才更名叫中山路的,说是为了纪念孙中山先生。再往前就是中山广场了,警察署也在那附近,这里还有好多酒店,宾馆,银行,商场等,所以,这里也被人称为沈阳的外滩呢。”
秦锦之看着脸上带着一种自豪感的赵如龙问:“赵师傅是沈阳人?”
赵如龙摇摇头:“不是,我是大连人,只是在沈阳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就跟着处座去了南京,这不转来转去又回来了。心里总觉得还是这里好,因为有家乡的感觉。”
“这么说,赵师傅以前在沈阳,后来去的南京?”
赵如龙点点头说:“离开老家后,就在沈阳混饭吃,抗战期间,处座到沈阳走时就把我带走了,跟着处座这么多年了,这回处座奉调来沈阳,就又把我带回来了。”
“看来你跟着处座的确时间不短了?”
“是呀,很长时间了!因为我熟悉这里,车呢开得也还可以,所以,处座就又把我带回来了。秦督察,前面就是招待所了,我只能把您送到这,我还要去接其他人,你二位步行几步就到了。”赵如龙说着一脚踩住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秦锦之扶着钱莎莎从车上下来,赵如龙点着头说:“抱歉了,我从这就直接拐弯了,您二位往前继续走,五分钟就到了!”
秦锦之摆摆手:“赵师傅客气了!”
看着赵如龙把车开走,钱莎莎气呼呼地说:“不把我们送到地方就走,太不像话了!”
“嗨,无所谓了,他不是还要去接顾梦白他们吗,再说了,人家是第一个先来接的我们,这你计较什么?走走也好,领略一下沈阳的夜景。”
秦锦之的话让钱莎莎的怒气渐渐消去,她挽着秦锦之的胳膊看着飘飞的雪花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时不时还抓起一把雪扬在秦锦之的身上。
秦锦之看着她问了句:“你怎么知道胡奎亮和那个梁彤姝有过一段呢?”
“胡奎亮自己说的呗,他说他在培训班时认识过一个叫梁彤姝的女学员,临结业时,几个人约了出去喝酒,结果就把这个梁彤姝给灌醉了,然后胡奎亮就.......”
“我说嘛,这个老胡也是,专干这种缺德事!那后来呢?”秦锦之问。
“什么后来?哪还有后来,梁彤姝醒来以后,胡奎亮早就走了,再他们见没见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胡奎亮这心里倒是总惦记着这个梁彤姝。今天,我一听说梁彤姝这个名字,就一下子想起来老胡说过的这件事,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她,所以我才那么说的,谁知道还真被我猜中了。”
“莎莎,这件事你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不能总揭人家短不是?”秦锦之说。
钱莎莎看看他:“哎哟哟,怎么你心疼了?还是有什么想法?我告诉你,你可别沾上她,你没听丁德利说嘛,那可是个妖精。”
秦锦之停下脚步说:“你胡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是在告诉你,我们初来乍到,不能得罪人,我们不可能知道每个人的底细,有时一句话就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你说是不是?至于这个梁彤姝呢,她是妖精也罢,还是其他什么,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和她一定会保持距离,只限于工作关系。”
钱莎莎一笑:“我是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胡来,你有我,还有月亮就足够了,不许再招惹其他女人。”
“月亮?这么说你同意.......”
“做梦吧,等我死了,月亮接班!”钱莎莎说着把手上的雪团扔在了秦锦之的身上。
“莎莎,你说咱们今天也见了沈阳站的这些人了,我记得老师任重诚说过,咱们那位老同学庄亚蝶不是也在沈阳站吗?今天怎么没见到她呢?还有就是安九州和沈功寿都说,在沈阳站有一名**卧底,你觉得会是谁呢?到底谁会是这只蝎子呢?”
“庄亚蝶,怎么你想她了?那你一会直接问问沈功寿不就知道了吗?另外,你闲的吧?他爱谁是谁是,怎么?你还想帮他们把蝎子找出来不成?”钱莎莎大声说。
秦锦之笑了笑:“你这人就这样,只要一提到女人,你就醋味大得很,不过你说的也对,管他谁是蝎子呢!”
钱莎莎突然严肃起来看着秦锦之说:“安九州和沈功寿就那么确定这个蝎子就在沈阳站?难道他就不能在督察处?再或者在南京,在警备司令部,在......”
“行啦,行啦,你别在在在的了,安九州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是个做事非常稳健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说出那种话来的,沈功寿自己也承认这个蝎子在他的站里,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秦锦之打断钱莎莎的话说。
钱莎莎看看他笑了笑:“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那么相信安九州的话?任重诚是个老狐狸,这个安九州也不比任重诚逊色,甚至还会在某些地方超过任重诚。我觉得,这是安九州放出的烟雾弹,没准啊,这个什么蝎子就在我们这些人中呢,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会被这只蝎子的毒针突然蛰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