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奎亮咣当一声把门带上,秦锦之听着他脚上的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没有了声响。秦锦之起身刚要往窗前走,突然有人在外敲门道:“在吗?”
秦锦之急忙回道桌前坐下,将双脚搭在桌上,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慵懒地喊了一声:“进来。”
门一开,一阵香风飘了进来,秦锦之鼻子提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道:“莎莎?”
钱莎莎笑颜如花地看着他径直走到他面前,然后绕过桌子一屁股坐在秦锦之的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道:“在干什么呢?”
秦锦之看看她,伸手指了指她紧贴在自己脸上的前胸道:“压着我了,喘不过气来。”
“讨厌!”钱莎莎身子挺直了身子看着他又问:“刚刚老胡告诉我,是亲手你杀了老谭?”
秦锦之撇撇嘴点点头:“没错,是我杀的!”
“呵呵,呵呵!”钱莎莎笑了起来用手指着秦锦之的脑门道:“你拉倒吧!就你,平时枪都不敢碰,你还杀人?你骗谁呢?”
秦锦之也不理她,伸手从后腰上拽出那支柯尔特在手上熟练地转了一圈然后将枪口对准了钱莎莎。
钱莎莎愣了一下看着他惊讶地问:“这不是处座的宝贝吗?怎么到了你的手上了?”
“我跟他要的!”秦锦之说。
钱莎莎从他腿上下来,坐在了桌上伸手从秦锦之手里拿过枪比划了一下说:“真是好枪啊!”
秦锦之看着她问:“你找我有事?”
钱莎莎把枪放在桌上看着秦锦之低声问道:“老谭真是**吗?那名单找到了吗?”
秦锦之看看她说:“我说钱大科长,钱美人,你问我这些,我问谁去呀?我他妈稀里糊涂地就被胡猪头给弄到刑场了,我要是不开枪杀了老谭,你信不信?胡猪头会一枪崩了我。”
“这都是廖开膛的主意,胡猪头只是执行而已。”钱莎莎说。
秦锦之叹气道:“管他是谁的主意呢,我已经做了我不该作的事了,这以后,我就开杀戒了,反正也杀过人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无所谓了。”
钱莎莎脸上现出一股同情之色,从桌上跳下来,伸手搂住秦锦之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说:“秦少,你是被人逼得,我知道,我能理解你。”
秦锦之在她怀里拱了一下仰头看着她:“靠在你这怀里还真香啊,又香又温暖。”
钱莎莎脸色一红低声道:“只要你喜欢,你愿意就靠着吧,随叫随到,靠一辈子都行。”
秦锦之抬起头道:“你刚才问我名单,是不是廖开膛让你来问的?”
钱莎莎摇摇头:“胡说什么呀,我就是随口一问。”
秦锦之看着她笑了笑,钱莎莎忙道:“你这笑容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呀?”
秦锦之摇摇头:“我对那个什么狗屁名单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真是假?”
钱莎莎猛然低头在秦锦之的嘴上亲了一下:“你说呢?”
秦锦之摇摇头:“不知道!”
“哎,你说,那个谭思恒会把名单藏在什么地方呢?”钱莎莎突然又问道。
秦锦之看看她皱起眉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又不是谭思恒,我怎么知道他会把名单放在哪儿呢?再说了,你总问名单的事情干什么呀?难道你也想要那份名单?你不会也是**吧?”
“去,扯什么呀?胡说八道的,我为什么对名单感兴趣?你不知道吗?你想想啊,要是我们把名单找到,那岂不是就是立了一大功,那样我们不就不用在这里看廖开膛的脸色了吗?难道你不想去南京?”钱莎莎说着把身子往秦锦之身上靠了靠。
秦锦之往外推着她拿起桌上的香烟放进嘴里说:“我这个人无所谓,在哪儿都行。你以为去了南京就好了吗?我告诉你,姓廖的早晚会被调回南京的,到那时,你还是得见到他。”
钱莎莎叹了一口气说:“我实在是在这呆够了,整天看不到个太阳,又潮又湿,阴冷阴冷地,要是能回到南京,那该多好啊。所以,要是我们能把那份名单找出来,我敢保证,局座一定会把我们调回去的。”
秦锦之撇撇嘴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就你这点小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告诉你吧,不光是你想找到名单,那个胡奎亮不想吗?廖开膛不想吗?你说吧,八处留在这里的哪个不想?除了我以外。”
秦莎莎推着他撒娇道:“秦少,你帮帮我,咱们一起找呗,要不你帮忙把我弄回南京去,不过呢你也得跟我一起回去。”
“我可没那个本事,这事呀,你得去找咱们的恩师帮忙,没准他能帮你把你弄回南京呢。”
“嗨,我怎么没想到啊?对了,找咱们老师,任重诚,对,这个老东西一定能行!”钱莎莎激动的抱住秦锦之的脑袋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
秦锦之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去哪儿呀?”
“你不去拉倒,我去,去哪儿你不知道吗?装糊涂,你不去更好,我去,正好我去看看好久不见的月亮。”秦锦之说着推开钱莎莎。
“你敢,你敢再去找那个什么小月亮,你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月亮从天上给她摘下来?”钱莎莎竖起眉毛看着秦锦之说。
秦锦之笑了笑说:“我告诉你钱莎莎,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哎呦,瞧瞧,瞧瞧,这就护上了,我还没怎地她那呢,你就这样跟我吹胡子瞪眼的,不就是个歌女吗,你至于吗?”钱莎莎说着站起身扭动着腰肢看着秦锦之问:“怎么,你想娶她吗?”
秦锦之笑了笑:“那我也得先娶你,再娶她。你做大,她做小,这可以吧?”
“去你的,别做梦了,你想都别想!你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呀?”钱莎莎推开秦锦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