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收拾！你给爹等着！”

说着说着，程帆冒了一头汗，一口气跑到钟楼天台上，看椅子上抱着腿哭得直抽抽的小姑娘。

“你吓爹呢！给我过来！”

杜晓艾撇开头，倔强道，“我不！我要这儿吹吹风，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程帆本来一腔怒火，直直被她这呆话气笑了，笑得不能停，“你特么搁哪儿看的脑残偶像剧？瞎学什么呢？是不是脑子犯抽？爹给你打回来！”

杜晓艾朝他发火，大吼道，“程帆你有病吧！你没看到我都已经哭了吗，你还笑话我？”

程帆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包淡紫色碎花的餐巾纸，走过去，坐在杜晓艾对面，递给她说，“妆都哭花了，丑成这怂样了，谁不知道你哭了，赶紧擦擦吧！”

“你能说点好听的话吗？我给你按句付费成不成？”杜晓艾没好气地一把拽过纸巾，抽出一张，往自己眼睛下按。

猝不及防地，程帆一伸手把杜晓艾按到自己的肩膀上，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你还往天台上跑，是不是觉得别人不会担心？你真是胡闹……”

这话多好听？

杜晓艾心都软了，歪了歪脑袋，把晕开的眼线液温情脉脉地蹭在程帆的肩膀上。

只听程帆继续说。

“你瞧把爹给担心的！你好几个备选小妈约我，我都得放人家美女鸽子了，就因为你这个不争气的！”

杜晓艾当时就一把推开他，跟程帆急眼了，“我打死你个龟儿子！”

“杜晓艾！”程帆突然一声大喊，然后注视着杜晓艾的脸，放低声音了道，“完蛋了，杜晓艾！你眼睛都给哭炸皮了？”

说着从杜晓艾眼皮上，扯下他说“炸皮”的证据，“你看！”

“啊——疼！”

杜晓艾眼皮突然一疼，掐住程帆的脖子，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看？我看你想死！那是我的双眼皮贴！程帆！我杀了你！”

杜晓艾手劲儿大，程帆被她掐得差点不能呼吸，“爹，爹放弃，那，那么多妹子，来找你，恩，恩将仇报，是吧？”

说起妹子，杜晓艾松开手，拿起刚刚的小巧纸巾包，包装精美，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她手一举，“这是妹子给你的？”

“对啊，你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帅，你天天暗恋老何有什么意思啊。”

“妈妈的事，你不要管！”

“得，你刚刚哭够了没有，要是没够咱去网吧打游戏发泄成不成？别在这天台待着，怪可怕的。”

然后在礼堂休息室的沈慕白就接到了程帆的电话，他把手机递给身边的白蔓蔓，“程帆，说杜晓艾没事了。”

“真的？”白蔓蔓简直不敢相信，这才过去半个小时吧，程帆真这么会哄女孩子？

“程帆，晓艾没事吧？”

程帆说没事，又把电话给杜晓艾，“让她自己跟你说吧，反正我看着没事，能打人能骂人，挺生龙活虎的。”

然后程帆就被打了。

杜晓艾瞪着他揉肩的样子，接过手机说，“蔓蔓，我没事，只是有点心情不好，我再打程帆一会就好了，你不要担心我，安心表演吧。”

白蔓蔓把手机还给沈慕白说了声谢谢，又道，“程帆真的挺会哄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