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仙荷粥品尝一勺，忽然琉璃碗打碎在地上，玻璃四处迸溅。

“师傅......”司情惊恐地退后两步。

“本君一时走神不小心打碎，无妨。”夜霖表情好像有点痛苦，伸出舌头微微舔了舔嘴唇。

司情又端起冰莲露递给夜霖，“原是如此，没事的师傅，您来尝尝这个冰莲露吧！它是我学的最认真的一道菜了！”还未等夜霖回答，司情一勺喂进夜霖的嘴中，夜霖又将冰莲露猛然吐了出来。

“师傅，您是怎么了？”

夜霖有些气愤说道：“本君休息了。”

司情疑惑地看着夜霖离去的背影，心情低落地说道：“什么吗......白瞎我的一番心意了。”她端起冰莲露一口吃下半碗，瞬间将它全部吐到地上。司情似乎知道了夜霖今日的举止为何，自己做的菜太难吃了，实在难以下咽。

次日卯时，司情起身离开甲室，到了南殿，四周空无一人，她拿起青寒剑开始练习，一时之间似乎把心中的杀意全部展露出来。

“刀光剑影，收敛锋芒。”司情转身看向身后，欣喜的向夜霖敬拜：“师傅。”

“你刚才所练的剑法颇有戾气，当有了戾气，剑法本身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万物皆有灵性，剑亦如此，当初赠予你青寒剑，便是愿你今后更好的掌控它。”

“是，师傅。”

“今日便传授你空云流，本君先演示一遍。”说罢夜霖拿起司情手中的青寒剑开始演示，步法行云流水，脚步轻盈与踩到云翼中一般无二，所到之处剑法连环相扣，手中的剑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攻势是向西南方向，可随着步法在临近之时，剑势出其不意的落到他处，夜霖每一个动作皆透露着王者之气，司情一时之间觉得夜霖离她好远，好远。

“司情，你可参透其中一二。”

“恕弟子愚昧......”

夜霖将青寒剑递还给司情，让她自己练习一遍，司情举起剑，脑海中回忆着方才夜霖的动作，摸出了十有八九的，但与真正的空云流还相差甚远。

“练习空云流的大忌乃是心浮不定，脚上的步法是此剑法核心，一步错，步步错，万万不可忽视。”话音未落，夜霖走到司情身后，握住她的双手，亲身带着她练习剑法。

司情的后背时不时碰到夜霖的前身，她身如一片青叶，就这样随着溪流随处漂浮，双耳已然红得发紫，手心出了许多汗，她一时不知如何，只感受到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似乎马上要蹦了出来。

过了片刻，夜霖松开了司情的手，“可明白些。”

司情在原地楞着，她第一次感受到夜霖的温度，如烈火般会吞噬烧尽自己。

“司情。”夜霖再一次唤着她。

她立刻转身低头说道：“是！师傅！弟子知晓些了，弟子身体有些不适，弟子先回西殿，稍后加强练习！”说罢司情跑着离开了，夜霖不解的看着司情。

每日卯时，司情都会早早来到南殿，夜霖在此处传授剑法，司情资质极高在半年之内便将流云步几乎掌握。

午时，司情做了一桌饭菜，她在北殿喊道：“师傅，我又做了一桌菜，您过来品尝一下吧，您放心，不会出现上次那种状况了......”

“本君不用午饭。”

“师傅，师傅！”夜霖受不了司情太过于聒噪，便无奈来到北殿。

“师傅你放心品尝吧。”司情对夜霖傻笑着，她对上次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夜霖尝了一勺雪草羹后，又接连尝了好几勺。

“怎么样师傅，我的厨艺是否大有长进？”

“嗯。”夜霖淡淡回复着她。

“师傅，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一直没有笑脸？”

夜霖抬头看着司情，眼神传来一阵寒意，嘴角丝毫没有微笑的意思，司情的胳膊从桌子上拿起，有些不太自在。

“三日之后，为师带你去人间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