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许大茂在操场上放电影的时候。

厂里后厨。

何雨柱和马华他们正在切菜，准备食材。

本来他们早就下班了的，但今天比较特殊。

厂里放电影。

放完电影后，领导要聚餐，所以他们得加班，为领导们做一桌菜。

马华一边切菜，一边朝着窗外竖起耳朵，他在听声音。

不能去现场看电影，只能听听声音了。

“师傅，你看过《阿诗玛》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阿诗玛》？”何雨柱疑惑道。

马华回答道：“就是电影《阿诗玛》啊，你没看过吗？听说很好看，电影里面的女主非常漂亮。”

“原来是电影啊？”何雨柱摇头道，“我不喜欢看电影。电影里面的人都是假的，演戏而已，漂亮有什么用，你只能看到，又接近不了。”

“你知道我现在在琢磨什么吗？”他反问徒弟马华。

“你琢磨什么呢，师傅？”马华有些好奇地问道。

何雨柱冷哼一声道：“我是琢磨许大茂那孙子的事。”

“琢磨他干什么啊？他一个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好琢磨的？”马华不解地道。

何雨柱自言自语似的道：“放完电影后，那孙子就要和领导们聚餐了，想想我们做的菜还要给那孙子吃，心里就不得劲！”

马华道：“你最近挺恨许大茂的啊。”

何雨柱气愤愤地道：“他害我被领导记过处分，差一点点就丢掉这份工作了，你说我能不恨他吗？我恨不得哪，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剁着砧板上的肉。

马华说道：“这次许大茂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以前你们虽然是死对头，小打小闹，但也没闹这么大。”

“可不是呢？每次我都饶了他，这次他却不放过我！”何雨柱冷冷地道，“你等着瞧，等下他就有好果子吃了！”

“师傅，你想干什么？”马华问道。

何雨柱摇头道：“没什么。”

“马华，你知道什么叫‘看瓜儿’吗？”他随即饶有兴致地问道。

“看瓜儿？”马华愣愣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师傅，那是什么？”

何雨柱道：“不知道没关系，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你就等着看大戏吧！”

电影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结束后大家散场。

许大茂收起放映机准备吃饭。

和厂里的领导们聚餐。

这是他的一大福利。

但凡放电影，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厂外，结束后他都能吃一顿大餐，而且是和一干有头有脸的大领导。

所以为什么都说他这个差事是“肥差”了。

有时候不但能吃一顿好的，还有礼物收。

每次下乡去公社放电影，回来的时候都能带很多土特产，他家里那只鸡就是他去放电影的时候公社送的。

没过多久，许大茂来到了餐厅。

这是厂里众领导聚餐的地方。

他走进餐厅的时候，厂里的大小领导几乎都到场了。

“笑面虎”李副厂长赫然在列。

只是大厂长杨厂长还没过来。

“许大茂，不错啊，技艺见长啊，这次的放映非常成功，从头到尾一点都没断片，工人们非常满意。”

李副厂长笑盈盈地招呼道。

“这是领导们教导有方啊。”许大茂微笑道。

眼前这个脑门子铮亮的李副厂长是厂里公认的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可以说是整部电视里面最大的恶人之一。

曾经作为观众，许大茂自然提不起什么好感。

但之前是观众，而现在是活生生的许大茂。

对方是他的领导，心里再厌恶，那面对他的时候也得笑脸相迎。

六十年代什么最重要？

那当然是关系，是地位！

在阶、级官场上，为人处世必须圆滑，这样才能晋升，慢慢往上爬。

电视里面的许大茂圆滑是够圆滑，人也不笨，但只会耍小聪明，缺少那么点睿智和沉稳。

所以最后他一直在原地踏步，根本没有大的发展。

“小许，今晚那电影《阿诗玛》可真好看啊。”另外一领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