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嗵!轰嗵!”406炮那巨大的炮弹又一次砸上了海防港。
“敌袭!敌袭!”或穿军装、或着便装的越南军民惊恐万状的从一座座建筑里抱头窜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城市周边的原始森林**逃去,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个此起彼伏的巨大火球,正以摧枯拉朽般的势头粉碎着,将一座座刚刚建好或正在建造的建筑物,连带着来不及逃跑的人群一起重新掀上了半空。1939年4月30日,第一分舰队对越南不宣而战,展开了猛烈的炮击。
“迅速向旗舰靠拢!”黄大刚指挥战舰向下龙湾周围的各个城镇个打出一轮齐射后,也不恋战,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这次行动的重点打击对象——海防。
“继续开火,做好向纵深射击的准备!”冉闵号的最高点,吕特宴斯下着命令,看着岸上那一片此起彼伏的火光。冉闵号司令塔的防护装甲厚达495毫米,但他却并没有呆在被重装甲层层包裹的司令塔内部,而是站在视野最好的舰桥顶端,举着望远镜一丝不苟的观察着敌情,只不过为了方便指挥,他的耳孔里塞着无线耳麦,同时麦克垂在嘴边以方便讲话。对于这种小巧的未来装备,吕特宴斯还是非常喜欢的,而且举一反三,给四艘主力舰的所有军官都配了一套。
“轰嗵!轰嗵!”冉闵号十二门406主炮齐声轰鸣,爆发出的火光照亮了吕特宴斯汉白玉雕像般坚毅的脸庞,他就这么笔直的站着,隆隆的炮声也无法让他有丝毫的动摇。
“轰嗵!轰嗵!”全速赶来的王翦号也开始了炮击,二十一门406炮齐声怒吼,瞬间就将整个海防变成了月球表面般的残垣断壁,倒在火海中抽搐着。
“司令官,南方分舰队的炮击也已经开始。”吕特宴斯旁边,双子六报告着。由于吕特宴斯的两个德国同胞埃里希和弗雷德里希都被委任为舰长,现在双子六暂时出任副舰长。
“很好,告诉他们不要恋战,一击即走,给越南人造成处处遭袭、全国不得安宁的印象。”说罢,吕特宴斯举起右手用力向前一掷,“向纵深射击!”
“是!”双子六一个立正大声答道。于是,王翦号在虎鲸的引导下,小心翼翼的避开水雷,逐渐的驶入了海防港的深水码头,停稳巨大的身躯后,慢慢的昂起了雄壮的炮口……
“怎么回事!?快派人去看看,快派人去看一看呀!”位于河内的越南**府,正在睡午觉的大**胡志黯被海防的炮声惊醒,“一定是哪帮笨蛋没按炮兵操典胡乱开炮!”被吵了清梦的胡志黯没好气的说,海防距离河内还有一段距离,即使是巨炮的声音,传到河内就已经很小了。
“阁下,不好了,支那人又袭击了海防!”不一会儿,军部大臣钟汕琅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什么!?你是说,这炮声是从海防传过来的!?”胡志黯的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海防距离河内接近一百公里,离着这么远都能听到大炮的怒吼声,那这炮火得有多猛烈啊?
“轰嗵!”忽然,仿佛大地都开始颤抖,一阵更猛烈的炮声传了过来,正要答话的钟汕琅被吓得一个激灵,“不好,炮声更近了,阁下,快避一避吧!”钟汕琅的脸色也变了,变得比胡志黯更加苍白。
“阁下,阁下!”这这时,陆军部大臣白岩朗和外交大臣梅忆起一同闯了进来,“阁下,卑职已经查清了,刚才的炮声,是支那人干的!” 白岩朗累的伏倒在地,气喘吁吁的说道。
“炮弹落点距离河内只有三十公里了,阁下,您快避一避吧!?”梅忆起也喘着粗气说道,看来是慌慌张张的跑着来的,大约连车都顾不得坐。
“该死的支那人,居然不宣而战!”胡志黯顾不得害怕,歇斯底里的吼道,“快!去首长工程!”
“轰嗵!”这一声炮响似乎格外响亮,胡志黯四人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的滚出来**府。其实他们用不着这么惊慌,距离河内三十公里,已经是战列舰主炮射程的极限了。
“啊哈哈哈!真痛快,加强火力!”弗雷德里希大声吼着,显得有些亢奋。就在冉闵号炮击海防的时候,李牧号也对着西贡外围的头顿、鹅贡以及美狄等地开始了炮击。虽然李牧号也只有九门406,但那个年代的越南比现在的非洲还穷还落后,头顿等地虽号称城市,但实际上规模尚不足后世的一座城镇,两轮齐射基本就覆盖了全城;更何况越南的海军几乎等于零,连印尼都不如,弗雷德里希指挥着战舰一击即走,在越南的内海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却有哪个敢去拦他?
“呼叫旗舰,李牧号战列舰开始攻击西贡!”班超号指挥塔,埃里希在向吕特宴斯反馈着己方动态,此时李牧号完成了对湄公河入海口周边的炮击,那些摆设一般的炮台早已连人带炮都被砸的稀巴烂,冒着烟躺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
“旗舰明白,炮火准备完成后陆战队马上登陆!”电波的另一头,吕特宴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