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忽然间,一声炮响突如其来,在这种士气爆棚的时候,人们只想着一口气冲进司令部活捉小矶国昭,却都没有注意到,道路两边的残垣断壁中,一门门75山炮从废墟中慢慢地钻了出来,将炮口阴险的对准了坦克群的侧翼。
一发75炮弹击中了一辆T-34的侧面,“轰嗵!”一声爆炸, T-34的正面装甲不惧75炮,但侧面的装甲就不够厚实了,顿时冒起了浓烟。好在先锋军士兵训练有素,里边的2名坦克手迅速拖着另一名昏迷了的同伴爬了出来,其他同伴的坦克也迅速调转炮口,以密集火力覆盖了75炮的位置,直接将它连人带炮分解成了零件。
“他娘的,小鬼子玩阴的!”武三山注意到了队伍中段有些混乱,打断了集体冲锋的节奏。
“轰!轰!”话音未落,侧面的其他75炮就接二连三的打了过来,多辆正在冲锋的T-34猝不及防,侧面纷纷中弹,冒起了浓烟。
“妈的,还击,还击!有埋伏!”坦克手王大山大声吼道,武三山团的坦克手大多都是老兵,临危不乱,纷纷调转炮口向自己的右侧开火还击。张自忠路就在海河西岸,左侧就是海河,没有敌人。可就在这时,司令部的大门突然开启了,十多辆九七式中型坦克轰鸣着拥了出来,原本宽阔的张自忠路顿时被坦克群塞的满满的,冲在前面的T-34原本已经调转过来炮口向步兵炮射击,见日军的坦克杀了出来,急忙又再转身迎战,场面上顿时显得有些混乱。先锋军使用T-34已经很长时间了,日军深知这种坦克的厉害,也对它的优缺点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都尽量不与他们正面交锋。
“哈哈!支那蛮子就会仗着坦克横冲直撞,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刚才死里逃生的河野吹阴险的狂笑道,可是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因为他听到,空中传来了大口径炮弹的呼啸声!
“轰!轰!”随着两阵剧烈的爆炸声,河野吹连同两门步兵炮都被炸的飞了起来,同时,从司令部冲出来的坦克也有五六辆被掀的底朝天。
“怎么回事!?”武三山急忙将潜望镜对准了啸声的来源,只见远处河面上,两艘船舷低矮但炮塔却大的夸张的怪船裂波开浪的驶了过来——浅水重炮舰!
“真不错,就目前情况看来,他们表现可以算上优秀!”被命名为渭河号浅水重炮舰上,头戴钢盔身穿光谱避弹衣的刘先志有点兴奋的自言自语道,他文质彬彬,与这套威武雄壮的戎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后世著名机械力学专家原本应该还在德国哥廷根大学进修,但在我派人进行了接触以后,几经交涉,终于抢在孟享前面把他挖了过来,他一回国,我立刻就把他派到了位于后世来福士船厂所在地的第三舰队造船厂。
“是啊,我是万万也想不到,咱们华夏也有设备这么先进的工厂。”旁边同样全身包裹着光谱的机械专家刘仙洲也颇感慨的说,他是和刘先志一起被我哇过来的,同为第三舰队造船厂高级工程师,他刚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拥有万吨水压机,可在那高大的车间里,当他看到正在犹太技师的操作下轰鸣着隆隆运转的万吨水压机时,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堪称经典。
由于科迈罗等车型的出色销售业绩,加上医疗舰产出的大量青霉素,使我们从美国人那里换来了大把的美元,本着重工业和制造业优先发展的原则,我又通过亨利福特从美国订购了大批成套的金属加工设备,并从本-古里安那里招募了大量的技师,这样,此时的第三舰队造船厂无论人员设备,都已经颇具规模了,而渭河、泾河两艘浅水重炮舰就是造船厂的第一批试验型的产品,当然,他们使用的254炮还是舰船建造所的产品。
“刘教授,马上要开战了,请您到船舱里避一避。” 渭河号舰长贾宝胜上前说道,他也是税警总团出身,原系炮兵营营长贾幼慧的部下,由于熟悉炮战,遂被任命为了渭河号的舰长。
“那不行,我们要获取测试数据,这是最珍贵的数据,关系到以后的研制!”刘先志抗议道。贾宝胜也不争辩,一挥手,四个人高马大的牛相克隆人站了出来,将两名科学家护在中间。
原本,他们二位是不必随舰行动的,但出于一个科学家的责任感,刘先志和刘仙洲都争着要上舰,以便获取第一手资料。为此,我严令舰长贾宝胜一定要保证科学家的安全,贾宝胜百不敢怠慢,不但给他们套上了避弹衣,而且还安排了四个高大的战士也穿上全套光谱贴身保护,必要时甚至不惜充当人体盾牌。
“目标,左舷,距离1800,两炮连发,开炮!”“目标,右舷,距离1700,两炮连发,开炮!”几乎就在同时,前后主炮塔内,两名炮长的声音也响彻了甲板,两座炮塔同时向左右两侧吐出了火舌,将四枚254炮炮弹分别砸向了两岸的防御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