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必须重新认识支那人!”国会大厦里,近卫文磨高声嚷嚷着,相比起国会沉闷的气氛,他的声音显得更加尖锐,“我们这次损失了四个旅团的士兵!四个旅团啊!三个师团只剩了两万多人!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们应该改变策略!利用支那人好内斗的特点,以华制华!”广田弘毅也站起来力挺近卫文磨。
“广田君,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忠勇的大日本蝗军躲着支那人了?”一个国会议员话中带刺的说,“以华制华?您是说,我们蝗军不如支那人有战斗力了?”
“不就是四万多人吗?我们大日本蝗军怎么能怕死呢?”这话马上得到了响应,日本从来都是文官好战。
“寺内寿一指挥无能,丢人现眼,怎么还没有切腹自杀?简直恬不知耻!”另一个国会议员也落井下石道。1936年,70多岁的老议员浜田国松曾以切腹质问公开叫板寺内寿一,而寺内寿一却没有勇气切腹,逼得广田弘毅内阁总辞职,一时传为笑谈。这次听说寺内寿一被为支那人炸断了腿,一些反对军人干政的国会议员均觉解气,纷纷出言讥讽,使那些穿军装的一时皆觉面上无光。
“寺内君此次尽职尽责,英勇负伤,大家就嘴下留情吧。”阿南惟几有点看不惯他们落井下石,忍不住要站起来说两句,孰料一石激起千层浪,反对军人干政的议员纷纷站起发言,群起而攻。然而阿南惟几也不是省油的灯,针锋相对,两方互不相让,打成一团。
“够了!”直到天皇裕仁“龙颜震怒”拍案而起,那些争辩个不休的国会议员才怏怏的坐下,停止了聒噪,“你们口口声声对朕负责,可事到临头却只知道吵架、争面子!朕的皇居,可是直到现在还没修好呢!”裕仁看着那些国会议员冷冷的说,心中却暗道,我的爱妃们还没处安排呢,整天跟朕要房子,敢情你们没那么多老婆,你们哪知道朕有多烦!?
“陛下!”回国述职的东条英机站了起来,他轻蔑的扫了一眼众国会议员,慢条斯理的说,“我认为,军事方面的事情,就应该由军人决定!不需要那些外行的蠢货指手画脚!”他这一句,算是把所有的国会议员都骂了,众议员大怒,刚要站起反驳,忽然,只听国会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了鼓掌的声音,随着掌声,一个身材高大的海军上将站了起来,正是相马化滕,“东条君说道不错,军事方面的事情,就是应该由军人决定!”他伸出指头指了指在座的国会议员,“你们军人滴不是,战术滴不懂!怎么能代替我们判断战局?”
“相马化滕!你别仗着自己是驸马就这么张狂!”浜田国松拍案而起,他都七十多岁了,遭到这么一个三十不到的毛头小子一顿抢白,面子上早挂不住了,可是他刚要在说些什么,忽然一声惊叫,浜田国松的身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浮上了半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浜田国松惊恐的大叫道,这么大年纪了那经得住这样的惊吓?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欧米茄百合子双手合什,化着令人分外不舒服的妆的脸上,露出来一丝诡异的微笑。
“看,这就是反对大日本蝗军,反对天皇陛下的下场!”相马化滕得意的大喊道,“这就是天照大神的天罚!”随着罚字一出口,浜田国松一声惊叫,从半空中直直的摔了下来,嘭的一声砸烂了一张长条桌,痛苦的倒在地上**,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你竟敢杀害……!”一个不信邪国会议员站起,戟指相马化滕,可是话没说完,他也摇摇晃晃的飞上了半空,然后砰的一声,一个倒栽葱栽倒在水泥地面上,摔得脑浆迸裂,直接去见了天照大婶。众国会议员见状纷纷后退,个个噤若寒蝉。当时的日本人相当迷信,在场的虽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国会议员,可谁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情景,除了天罚,还有别的解释吗?没有,显然是没有!
“现在我宣布,从今天起,国会必须向朕负责。”天皇裕仁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丢下一句话,一转身走出了国会大楼。
“把他抬出去!再送浜田君去医院。”相马化滕一指地下那具尸体和躺在地上**的浜田国松,见来人将他们抬了出去,回过头一笑道,“我们继续讨论对支那策略!”
“号外号外!**军取得台儿庄大捷,第三舰队再立头功!”与此同时,中国的大小城市,报童们都在高声宣布着同一条爆炸性新闻。一次战役歼敌四万,而且还是日军的王牌部队,这在抗战以来可是头一次!
“给我来份报纸!”刚刚抵达武汉的归国华侨黄新瑞挤进人群,费力的买了一份报纸,头版头条上,那B-17空中堡垒的特写照格外显眼。
“我看看!”和他一起回来的华侨林日尊凑上前道,“对了,就是这种飞机!我就是冲着他来的!”林日尊激动地说。
“看来我们来错地方了,我们应该去烟台,参加第三舰队!”黄瑞新抬起头望着天空说道。
“这位仁兄说的不错,”一个也是归侨模样的年轻人说,“在下陈镇和,也有意参加第三舰队!”
“哦?你就是爪哇队的大球星?”林日尊睁大眼睛问道,“想不到你也回来参战了!”
“哈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陈镇和爽朗的一笑说,“我搞到了一架飞机,咱们飞烟台如何?”
“好,正合我意!”黄瑞新双掌一击说道,“你的飞机在哪?咱们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