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望着同一片夜空,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个少年了,早知那晚就追上去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了。但一个姑娘家如此主动颜面何存,林飞也只是想想而已。
漫漫人生,有些人注定只是流星,虽耀眼,只是一闪而过。只留下一瞬美好的感觉,便不会再出现。林飞只是那个看流星划过的人。
就像李密,他虽是个很好的人,以后或许也不会再见了,不再见便不会牵扯连累,对李密倒也不是坏事。
罢了罢了,反正过几日说不定就离开这里了。林飞收拾好落拓的心情,继续练习。
比试如期进行,林飞像往常一样,样样垫底。
唯独射箭百发百中,拔得头筹。单凭这一项,林飞如愿以偿,成了精锐中的弓箭手。
当林飞来到新的营地时,她眼睛睁大,瞳孔放大,这不是那晚教她射箭的那个少年吗?少年不是士兵而是将领。
这个少年正是覃风,他一身戎装,更显的英气逼人俊朗不凡,他看了一眼新来的士兵,目光停留在林飞身上。
不是因为这个小兵盯着他看,而是似乎在哪见过此人。
覃风走到林飞面前,林飞慌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你可是比武征兵那日飞上墙头的那人?”
“是的,正是属下。”
林飞皱了皱眉,难道比武那日他也在,以他的身份,不会是护卫兵,难道是在城墙上射杀他们的人?
覃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对副将李山说:“让他们回去收拾收拾,明日我们就出发。”
夜晚,林飞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想起比武那日的惨状,那些射向她的冷箭,又想起那晚握着她的手教他射箭的少年。
这些画面反复交错,林飞还是愿意相信覃风跟那些人不一样,就像李密一样,他应该是个好人。
集市上人来人往,醉仙楼的贵客房里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姐,望着窗外。
“这长安城里的大大小小贵族世家的公子哥,没有一个我不知道的。”媒婆打扮得花枝招展,笑的花枝乱颤,“王姨娘,你就放心吧,肖二小姐生的如此美貌可人,将来必定能托付个富贵人家,这事包在我身上。”
废话,我生的貌美还用的着你说。百无聊赖的肖美美忽的眼前一亮,眼睛里闪闪发光。一个英俊不凡的公子就在不远处朝醉仙楼走来。
“楼下那个公子是谁,你可知道?”肖美美拉着媒婆,指着楼下。
“哎呦,这不是出身将门世家骁勇善战,貌若潘安才比子健,名满长安众多名门闺秀仰慕“
快说,到底是谁?
“覃风覃公子。”
肖美美看得痴迷。
“他尚未婚配,又是飞骑营的将领,文武双全,前途无量。小姐真是好眼光啊。”
肖美美快步走到亭廊,她一个跨步翻到栏杆外,大喊,“啊,救命啊。”,她对准覃风,向后一倒。
覃风一仰头,只见一个粉衣姑娘从天而降,朝他飞来。
果不其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肖美美,她掩藏不住笑意,假装害怕,顺势把脸埋在了健硕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