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裕的宣言,与其身后军队震撼天地的嘶吼。
整个蓟县都沸腾起来。
蓟县刺史府邸,不远处因广阳王马踏长街,威压幽州牧而围观的百姓士族。
神情各异,有惊有喜,有怒有怕。
但更多的是面色激动,心潮澎湃。
“大不敬啊,大不敬,威逼幽州牧,当街杀人,广阳王这是视我大汉律法如无物啊!”
“即使各地藩国自成一派,不接受地方郡守与刺史的辖制,刘公不是他的上官,但刘公为汉室宗正,统管天下宗室,广阳王也不该如此不敬长辈。”
这是一些当年曾在刘虞麾下做事的小吏,以及如城门校尉效力刘虞的幕僚随从。
没有胆色跟着刘虞对峙广阳王和他强横的军伍。
但窃窃细语,装作路人口上腹诽一二,还是敢做的。
旁边真正的路人百姓,不屑道:
“什么啊,你们来的晚,没看见那些乌桓人差点就攻入刺史府邸了,要不是广阳王来得及时,刘使君就要被乌桓人绑架裹挟至塞外了。”
听着百姓作伪证,学广阳王颠倒黑白。
假路人们纷纷脸色陡然变化,破口怒斥:
“刘公两度为幽州牧,是我们所有幽州人的父母官,他今日被广阳王威胁逼迫,尔等不思救主,还在这跟着广阳王诽谤污蔑,真是不忠不孝之辈。”
蓟县百姓看着这群衣着华贵,骑驴骑马的“路人”。
呵呵直乐。
“别介,刘虞是你们豪强士族们的父母官,可不是我们老百姓的主人。”
“就是啊,黄巾作乱之前,他还为我们老百姓办了些实事,这次上任就忙不迭的拉拢大族豪门以及那些异族蛮夷。”
“我支持广阳王,要不是广阳王前几年驱逐异族离开边地五郡,我家里那三十亩被异族霸占的地还要不回来了呢!!”
“我在辽西的远方侄女被乌桓人侮辱,上吊自尽,结果县衙官员认定是她不贞勾搭外人,要不是广阳王麾下的典韦将军为她做主,当真是白死了。”
“我们蓟县数万百姓都看见乌桓人行凶,兵围刺史府邸!”
见群情鼎沸,老百姓们纷纷义愤填膺盯着他们。
效力刘虞的几人,纷纷脸色大变,掩面遁逃。
一座两层酒楼。
一个长衫男子饮着酒,将这一幕落入眼帘。
心生感慨:
“人心可用。”
“幽州牧刘虞此后,不足为虑,只是一个吉祥物了!”
如此威逼下,刘虞面对广阳王束手无策。
之后世家大族谁还敢投靠效力他!
想到自己家族在边地繁衍昌盛上百年,在百姓庶民心目中都没有这么高的人气。
公孙范直感广阳王的可怖。
这不单单是武力上的恐怖骇人,而是短短三年,这份超过大汉朝堂,地方大族权威的名声。
长此以往,未来天下群雄争霸,此子必是名居前列。
“公孙瓒大哥,与此人争夺燕地之主的位置,真的能争过吗?!”
一直以来对自身家族在边地五郡根植的势力,自信满满的公孙范有些犹疑起来。
那天下独一档的武将势力,就可比拟公孙大族里的强者。
更别说这恐怖的民心。
在边地五郡,广阳王名望已超过其父,大汉天子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