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儿,起床啦,今日就是你要下临大律朝的日子了,大长老和护送使者已经等候在门厅啦。”
一清早,叶茗秀在长青房门前叫道,房内没人应声“小青儿,小青儿?还没醒吗?姐姐进去喽。”
“小青儿!”只见茗秀急匆匆的从长青房里出来,奔向门厅。
“不好了,大长老,小青儿不见了。”茗秀行礼慌张地对大长老说道。
“不见了,这个调皮的孩子,可有仔细寻找?”大长老先是责骂,后又颇为镇静地说道。
“房内房外都已找过,不见人影,只怕……”茗秀一副担忧的神情,甚至不敢抬头看大长老。在整个苍阳神宫里,大长老的严厉和脾气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怕什么?但说无妨。”大长老微微动怒,斜眼看着茗秀。
“只怕是……小青儿她……私自下临大律朝了。”茗秀战战兢兢地说道,虽是内心恐惧万分,却也是略微抬起眼皮,盯着大长老脸上的神情变化。
茗秀见大长老沉下脸不作声,又壮起胆子解释道:“大长老,小青儿是平时顽皮了些,但她有将大律朝的律法和礼仪熟记于心,若她私自下临属实,应该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
“不会出乱子?茗秀,你还是知道的太少啊,这是破了规定的事啊。”许久,大长老才吐出这一句话。
“茗秀恳请大长老宽恕小青儿,是我辜负了苍阳爷爷和各位长老的期望,没有管教好小青儿。恳请大长老看在小青儿是此届命定神女的份儿上,网开一面,茗秀甘愿替小青儿在神宫领罚。”叶茗秀再次行礼,颤颤巍巍地说道。
说着说着声音也便哽咽了,她并不是怕大长老或是神宫给她降下什么严重的处罚,她是怕大长老会依据神功条例剥夺此次小青儿作为神女的资格,那样对大律朝和神女树都有不利,那样才是真正令人细思极恐的。
“神女树在诞生长青的时候,就已大受损伤,所蕴含的能量也大不如从前,如若按照原法强行诞生另一位神女,实恐神女树会毁于一旦啊。”大长老神情委婉了许多,说道:“我与你共同下临大律朝去寻长青,但只是暗中观察,不可暴露,若无大碍,即刻返回。”
听了大长老的话,好像并没有要指责长青的意味,茗秀才松了一口气,“谨遵大长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大律朝和整个陆平大地都在期待神女的降临。
“三弟,仲岭回来没有?”易伯峰看见叔峤走来,赶忙起身在迎女堂门问道。
“未曾。”叔峤无奈地回答道。
“胡闹。”伯峰见仲岭如此懈怠,是为对神女不敬,“待我去寻他。”“
大哥,且慢,距神女降临仅有一个半时辰…”叔峤劝阻道。
“无妨,来得及。”话音刚落,伯峰就迈着大步离开。
伯峰先去了仲岭家中,其妻说应是去了城南的草原跑马场。于是快马加鞭,朝跑马场奔去。
清晨的大草原上,清凉的风徐徐吹来,让人精神抖擞。
伯峰慢慢停下马,来到一棵大树下的小亭里,仲岭独坐在那望着远方的天空,似乎是看得入神,并没有听见伯峰的脚步声。
因此,待伯峰靠近并拍他的肩膀时,仲岭惊起而立,同时手拔佩剑,转过身来,叫道:“何人?”
伯峰见状,笑笑不语。
“是大哥啊,弟多有不敬。”仲岭缓下神情,将剑推回剑鞘内,颇为疑惑地说道:“大哥怎会来此?”
“自是来寻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伯峰加重了语气,摆出一国之君的姿态。
“当然记得。”仲岭又扭过头去望着远方的天空。
“那为何还在此,不回迎女堂等候?”易伯峰略感疑惑的问道,他的二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更不是罔顾神女以及大律朝律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