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朝也按照传统,准备相关接待事宜—
“三弟,我来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大律朝国主易伯峰双手背在身后,双脚如踏风般疾行而来,脸上堆满了褶皱的笑容,左右眼依旧滴溜溜转动着焕发着风采。
“大哥,你大可不必天天来此亲自查看,是信不过三弟我吗?”
“叔峤,我当然信得过你。可神女降临乃是本国之大事,历来国主都注重此事,恨不得事无巨细,亲历亲为。”易伯峰依旧双手背后,满脸严肃的说道。
易叔峤低头闷声说道:“大哥教诲的是。”
国主回忆道:“上一届神女降临时,当时的国主也天天围着这个迎女堂转,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指点一番;堂后摆满了各种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在民间也请来精湛的工匠打磨小玩意,还有说故事班子,早早地安置在城内,教给他们礼仪,以免冲撞了神女。还有城内最好地歌舞、吃食,诸如此类等等,没有一个不是用的最好的、经过细细检查的。”
“大律朝讲究律法和礼仪,为何还要另外教给民间工匠和班子百姓礼仪,多此一举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其他王国笑话咱大律朝并非传闻所说的那样普及仪法,而是到了重要关头,才临时抱抱佛脚。”
“非也,大律朝重视和普及律法和礼仪,这是自建朝而来的美誉,谁人不知。我等也只不过是效仿先王传下来的接迎神女之道,谁人敢笑话。”
易伯峰提到先王时双手抱拳于胸前,凛然地说道,这气势把那三弟吓的抖了三抖,好像自己就是那般嘲笑之人,心里不禁想到:“大哥还是我大哥,大哥和神女皆不可冒犯,冒犯即罪过,罪过。”
“对了,怎不见四妹,又是去作衣坊了?”伯峰环顾四周,没有看见易晗清,便问道。
“是啊,一清早来这里转了半个时辰,就跑到那去了,女孩子嘛,还是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也是,也不知道这一届神女会喜欢些什么啊。”
“欸,大哥,不如去问问四妹,都是女子,说不定晗清能猜中一二。”叔峤像是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一副求夸奖的样子看着易伯峰。
“说的也是,那便去吧。”易伯峰瞟了一眼叔峤,便转身,迈开步子朝作衣坊走去。
留着叔峤一人愣在原地,弱弱的自言自语道:“不说点别的么,大哥。怎么只要是关于神女的就这么……我明明是你亲弟啊。”
叔峤差点哭出来,哽咽的说着,但一想到这里人多,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当众抹眼泪有失体面,便也擦了擦眼睛,喊道“大哥,等等我。”便跑着去追不知道走到哪的易伯峰。
话说,到了作衣坊,易晗清也果真在这里。只见一位身着浅青色丝袍的女子,端正地坐在塌子上,低头垂眼,三千柔发随意且工整地由一支精致的青玉簪子扎起,再没有其余的装饰。伯峰和叔峤一前一后走来。伯峰停下,远远地看着这位仔细研究服饰花纹的女子,不忍心打扰她。
谁知叔峤走近开口道:“四妹,大哥与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你。”
伯峰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三弟,又转头看着眉目清秀的四妹,柔声说道:“四妹先忙,我与叔峤一会再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叔峤一脸疑惑地看着大哥,刚才不是走的急匆匆地,还不是要紧事?事关神女,我自己都着急了,您怎么又不急了?
“无妨,大哥,三哥,坐,我这也不打紧,有事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