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锅接着说道“兄弟,你也看到了,我的那些手下一点也不在意我的生死,他们会群起而攻之,一举吞没你的商队。”
杨大树嘲笑道“你以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吃素的吗?”
罗锅扒拉开杨大树掐着他的手,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就用两招,轻松的破掉你们的这个防守阵势。其一,在你们的上风头燃起大火,你猜你们能顶住几时呢?”
杨大树当然知道自己商队的弱点在哪里,他接着问道“其二是什么?”
“其二嘛,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罗锅回身指着身后的马队说道。
杨大树闪目观瞧,只见马队中闪出一片空场,两匹健马通过一条长绳栓住一个石碾子,这个石碾子至少也有二百多斤。只见罗锅一挥手,那两匹健马拖着石碾子朝着商队的车阵就冲了过去,堪堪冲到车阵前大约六七米的时候,两个骑手同时勒住了马缰,战马虽然是勒停住了,可是那个石碾子却依照惯性,直奔车阵撞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石碾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车阵上,砸得木屑乱飞,一架马车就这样轻轻松松的给砸散架子了,车阵因此也空出了一条通道,再这样砸下去,车阵肯定就会分崩离析了。
罗锅斜视着杨大树问道“怎么样兄弟,我上来没有马上动刀动枪的,就是因为兄弟你仁义,二是敬你是个人才,不忍心伤了你的人。”
此时,杨大树只能仰天长叹,这个局自己破不了。拼死一搏吧,不仅这些货抢不出来,还得搭上这些弟兄的生命。就这样低头认栽吧,不仅对不起家主,自己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想到这里,杨大树冲罗锅一抱拳请求道“希望你能够善待我的这些兄弟,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罢,杨大树抽出腰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冲车阵里的众人喊道“弟兄们,各自多保重,哥哥先走一步了。”
杨大树的话音还没有落,罗锅一抬手制止住了他,笑呵呵的威胁道“如果你敢自裁,你的这些手下我一个都不放过,全部让他们给你陪葬!”
罗锅是算准了仗义的杨大树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不管,所以,他便有持无恐的威胁着杨大树。
“你到底想怎样?”杨大树被人家捏住了七寸,无奈的问道。
“很简单,你的人,我要了,你的货我也要了!”罗锅坚定的说道。
“我们不可能跟你们一样去做土匪,那样的话还不如与你们拼死一搏,省的死后无颜去见祖宗。”杨大树说到这里就要动手。
“停!我可以退一步,你们可以不做土匪,但是,你们必须自己劳作来养活自己,就去我们山寨的后山去开荒种地吧。”罗锅建议道。
听到这里,杨大树回头看向车阵里的众位兄弟,他们二人的对话,车阵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知道,眼前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还是先保住性命再说吧。只见众人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默默的退到一旁。
罗锅冲大伙一抱拳说道“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大伙都是明白人,时候已经不早了,大伙各自牵好马车和驮马,随后跟着我们走吧。”
杨大树曾经的一个善念,救了整个商队的性命,而罗锅这个善念也救了他自己,当然,这还是后话。
商队整队的时候,脾气暴躁的大娃和三愣子不满的冲于二槐叨咕道“二叔,我们就这么容易的投降土匪了,这也太窝囊了吧!”
于二槐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嫌命长就去拼一下吧,明明知道干不过还硬要去拼,咱们这一百多号人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可是,咱们就这样跟着土匪乖乖走了?”两个愣小子继续问道。
“小子,听好了,行走江湖,保住性命是第一要务,其他的事情慢慢来。就像这天气一样,再冷也会有热起来的时候,等着吧!”于二槐悄悄教导道。
马匪中的罗锅,对待商队的人还是挺客气的,在他看来,这一百多号人早晚都会变成他自己的人。而他手下的那些马匪,对待起商队的人就不那么客气了,借着检查货物的名义,对众人推推搡搡的,完全是一副欺负新人的感觉。当检查到那个叫阿呆的车厢时,二妮儿和胖丫护住了车厢,不让土匪打扰到病人。土匪哪管那些,尤其是那些老毛子,上去就把迷迷糊糊的阿呆薅了起来,扒拉来扒拉去的怎么也扒拉不醒阿呆,伸手一探他的鼻息,若有若无的,这几个老毛子土匪二话不说,一把就把阿呆仍出了车厢,还骂骂咧咧的嚷道,他们不养吃闲饭的。二妮儿和胖丫怎么拦都拦不住,自己也被土匪逼上马车,她们只能含泪眼看着自己亲手照顾好多天的阿呆倒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