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外在表现就是，阿瑶的态度忽远忽近难以捉摸。宇智波斑对阿瑶态度转变的感受并不是最清晰的，因为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粘着他。

偶尔的焦虑，宇智波斑也只当是因为，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离别。

感受最为清晰的，是九喇嘛。

它的毛都快被阿瑶rua秃了！

“老夫真想不明白，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火焰一般红得亮眼的小小只九尾狐操着一口粗犷的大叔音，看阿瑶的眼神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通灵兽和人相爱，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它活得太久，见得奇怪的事多了去了。喜欢就在一起呗，有什么可纠结的。

“你不懂。”阿瑶抱着九喇嘛牌小狐狸，看着南贺川奔流不息的水，忧虑地叹了口气。

“你之前不是想通了？现在又怎么回事。”

“先前没得选，现在不知道怎么选。”阿瑶rua着狐狸脑袋，“你说，假如你喜欢一个人类，你会怎么办？人类会老、会死，可是你不会。”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老夫才不会喜欢上人类！”九喇嘛毫不犹豫地否定，不是人类它还自由自在的不知道在哪呢，怎么可能被一个小通灵兽这样对待。

“假如嘛，假如。”阿瑶戳戳狐狸脑袋，“快说，假如发生了，你会怎么做？”

“不可能有这种假如。”九喇嘛刚回答完，阿瑶就开始拽它尾巴，“行了别拽了，老夫说就是了。”

“若是老夫，这种问题根本无所谓，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考虑那么多作什么？”它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了，人类的生命在它眼里短暂得可怜，“犹豫久了，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阿瑶心中豁然开朗，的确，何必思考这许多呢？如果她直接离开了，双方都不会开心，而且，这一走，可能真的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九喇嘛，谢谢你！”

阿瑶再不犹豫，按下了那个“否”。

不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这一刻，她只想跟随内心的想法。

按下按钮之后，系统没再有什么反应。阿瑶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

所以，这就能留下了？什么代价也不用支付？

阿瑶傻愣愣地看着系统面板，有种自己是个憨憨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