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胡思乱想就越想睡觉,我已经累了一天了啊!不能这样说,应该是我已经累了很多天了,自从跟邪鬼医同路过后,我就没有舒坦的日子可过。
唔~~眨了眨眼睛,想要把瞌睡虫赶走,但是真的好想睡啊。再次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女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决定什么都不管,先睡一觉再说!我可不敢趴到桌子上,免得那个师兄先生乱吃飞醋,一脚就把我踢下山,那我可太冤了。
艰难地站起身,一挪一挪地走到房间的小角落里,也不管地板有多脏,反正我的衣服已经被邪鬼医踢得不成样子了。我蜷起双腿,把脑袋靠在膝盖上,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地方很隐蔽,闭上了双眼,我立刻就陷入了熟悉的黑暗中。
邪鬼医回到木屋中,一眼就看见了缩在小角落中的夜宸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夜宸光的面前。为什么,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呢!连睡觉的姿势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啊!
邪鬼医的右手向夜宸光的脑袋伸去,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经泄漏了他内心的激动,刚要碰到夜宸光的头顶,他就好像想起来什么,动作僵硬地停住了,眼底闪过了一丝痛楚,然后右手僵僵地垂了下来。
起身,回头,脚步却一时无法向前,那个斜斜地倚在门边的清冷男子,笑得云淡风轻,但也太过寂寥。洛日笙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师弟,还是想着那个孩子?”
这个世上,或许就只有邪鬼医和孔夏颜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得孤寂了。
邪鬼医不语,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看不见的微薄空气中静静流转。或许是感觉到了这个气氛,趴在桌上的孔夏颜幽幽转醒,对着门口的洛日笙温柔地笑了笑,竟是没有注意到离她更近的邪鬼医。邪鬼医见此情形,也不予理会,反正这六十多年来,他都已经习惯了。
洛日笙的笑意里多出了淡淡的温暖,他快步上前,低头替孔夏颜理了理散在鬓边的青丝,低声说:“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孔夏颜笑着摇头,此时才注意到在她身边不远处的邪鬼医,很是惊异:“景行,你怎么来了?”
萧景行闷闷地应了一声,应完之后这才想起不行,立刻偷偷向他的师兄瞄了一眼过去,洛日笙的表情与平日一般无二,只是萧景行却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洛日笙此时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了。
萧景行朝孔夏颜点了点头,说:“我来找师兄有些事。”
孔夏颜笑着点头,想要起身离开,却被洛日笙重新按了回去:“我和师弟已经谈完了。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再睡会吧!”
孔夏颜轻笑一声,摇头拒绝:“不了,我这样一直睡,会成猪的!”然后调皮地眨眨眼睛,眼角却瞥到角落中的一个人,有些疑惑地偏着头,然后转头问洛日笙:“日笙,那人是谁?怎么会在我们这里?”
洛日笙看了一眼夜宸光,轻轻说道:“他是我和师弟准备共同教导的孩子。”一时间,三人无言。
不知道这样的高山山顶怎么会有鸡鸣声,我当然是一个早睡早起的好宝宝啦,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我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艰难地站起来,从来没有这样睡过觉呢,而且还睡了一整晚,整个腿都酸麻酸麻的。
我边捶着小腿边站了起来,嘟着嘴巴刚一抬头,就看见了一男一女站在我眼前同时眨巴了一下眼睛,吓得我开始嘴角抽搐,头皮发麻。
妈妈咪啊,这不是邪鬼医这个老不死的和昨天晚上睡得香香的死死的那个女人吗?干什么都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本殿下的帅气已经到达了男女老少皆通吃的地步了?
“两位,有事?”我一顿一顿地问。
哪知这两个人就是不回答我,那个女的问邪鬼医:“景行,你确定这人可以担起继承整个千草门的重任吗?”邪鬼医气得胡子都翘得老高的了,他闷声答话:“还要不要让他继承我们千草门还是个未知数呢!更何况我和师兄完全没这打算。”
我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千草门,那是什么东东?种草卖草的地方吗?
“请问……”我特意大声地说话,希望这两人没有聋掉:“两位挡在我的前面,有啥事没有?”我承认我的语气是有些恶劣啦,真是的,人家刚醒来就被这两个给吓到了,还敢无视我的存在,真是两个王八蛋!
萧景行重重的拳头敲在我脑袋上,恶声说:“小子,你这什么口气,小心老子灭了你!”我郁闷地捂着我可怜的脑袋,呜呜,痛死了,知道你这个死老头是嫉妒我比你聪明,本殿下不和你一般见识,呜呜呜~~~~~
“小子,你昨天睡着了,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可得给我好好地听着,记清楚了。不然小心我废了你!”萧景行恶声恶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