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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拾武术

躺在床上,梦闷热的夏夜,我睁着眼睛,无法入睡。呆呆地盯着床顶的帷幔,自从第一天夜晚之后,我就无法窥探到夜宸光的记忆了,但那也不是太糟糕,起码我明白了他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恶劣,应该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不知不觉间,我睡着了。没想到的是,我还是做了那个梦,漫天的雨幕中,他还是独自跪着,只是更清晰了,他心中的彷徨我可以感受到。他喃喃:“为什么?为什么?最亲最爱的人,伤我最深。”

醒来时,苍青色的天际,出现了一丝丝亮光。我一个挺身起来,唤来飘絮:“飘絮,什么时辰了?”她一脸从容地笑着,“殿下,还没到卯时呢,不用这么着急的。”我闷头哦了一声,自己穿起衣服来。她上前要帮我,我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看着她的眼睛:“飘絮,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来的。”

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有一块大石头掷入,除了荡起一圈圈涟漪外,什么都无法改变。天依旧是那片天,湖仍然是那片湖。

她虚弱地笑了笑:“那飘絮去为殿下准备早膳。”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我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明明我也是一个女人的,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呢?为了逃避她,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我摇摇头叹息一声。

难道变成男人,我就应该要像男人一样铁石心肠,不把女孩子的爱当回事吗?

草草地用完早膳,我孤身一人向皇家的练武场走去。不知娘亲给我找到师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在脑中幻想着他的模样,一下子就到了皇家的练武场。

清晨的练武场中,空荡荡的,除了场中央负手站立的那个男人之外。距离有些遥远,我无法认真看清楚他的模样,只是他的身形也太过瘦弱了,好似跟我也是半斤八两的样子。他的头发凌乱,似乎根本不会整理。

我快步向他跑去,近了才发现他是一个中年男子,年纪大约四十上下,面白无须,一双眼睛浑浊无比。他抬头看看天色,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扇子,不客气地打在我的头上:“这么晚才到!不把老子当你师傅?罚你绕着练武场跑五十圈!”

我环视了一下练武场,圣母玛利亚啊!这个练武场一圈至少也有一千米的好不好!你让我跑五十圈?没见过你这么摧残少年儿童的!

我抗议:“反对!师傅,我又没有迟到,你凭什么罚我!而且你不知道我正在长身体吗?你想跑死我?有本事你跑给我看看!就只会磨磨嘴皮子!本皇子彻底地鄙视你!”说完,我还趾高气昂地抬起我优美的下巴,眼高于顶的后果就是——惨不忍睹!

我被他一脚踢飞,耳边同时传来他的大吼声:“少废话!我一个堂堂禁卫军统领来教你个啥都不懂的山娃子就够老子郁闷的!你还敢跟老子叫板!不教训你一下,是不知道老子的规矩了!”只见我变成了一颗灿烂的流星,直奔练武场的另一边飞去。更惨的是,我竟然脸朝地地掉在地上。

唔~~~不知道门牙掉了没有!

我迅速地爬起来,对着他大喊:“喂!小爷我还不爽了呢!报上你的大名,看小爷以后怎么收拾你!”那个人突然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是怎么移动的,我根本就没有看见。看来这个禁卫军统领也不容小觑啊!

他阴狠狠地笑了起来:“六殿下,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几个月之前你可是曾经留下那么多棘手的烂摊子要我帮你收拾。现在就这么快忘了老子我了?”

原来是有旧仇的啊!夜宸光,我恨你!!

“记住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程无双就是老子我!”我忍不住呸了一声哈哈大笑:“满口老子老子的,竟然取了一个娘么的名字!丢脸啊!”我还用手刮了刮脸颊!他被我气得呱呱叫,不客气地拿他的扇子砸我:“你个山娃子!老子收拾你!”

我立马绕着练武场跑了起来!边跑边叫:“程无双,顶呱呱!爹不疼,娘不爱。三岁啃树皮,五岁吃草根,娘娘娘,羞羞羞!天天老子挂嘴边,不知何时已成妾!”

“你个山娃子!老子跟你没完!吃老子一腿!”我又被他一脚踢飞,又一颗灿烂的流星划过天际。喂,咋没人许愿啊!千载难逢的人造流星啊!怎么这么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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