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历史学者似乎来现场了”
“所以相册在他身上?”
“他不太可能带着相册过来,除非想和我交易。”
“你拿什么交易?”电话另一头的混血姑娘嘲讽道,“用那个黑鬼的尸体吗?”
“接下来就看你了”
电话这一边的亚裔小伙子无所谓的说道,“随便你抓到哪个女人,我猜那个历史学者肯定会把相册送上门的。”
“为什么不是你抓到那个历史学者,然后问出相册的位置让我轻松点?”混血姑娘不满的停下了车子。
“无所谓,”这个亚裔年轻人满不在乎的说道,“那我先行动好了,只是个学者而已。”
“等你消息”那混血姑娘说话间,却已经调转了车头,开往了卡班湖的另一边。
收起卫星电话,这个亚裔年轻人这才慢悠悠的启动了车子,径直开往了卫燃下榻的酒店。不过,他却并没有急着行动,反而开到了卫燃下榻的酒店附近,找了另一个更加便宜的酒店住了下来。
这一晚,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行动,而相隔一条马路的卫燃,也同样没有等来他一直在等着的访客。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在晚秋的带领下,又去艾格租住的房子里看了看,这里相比卢克和他的搭档住的房间环境要更差一些,但距离码头却也更近一些。只可惜,这里同样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根据我们的调查,艾格的弟弟妹妹们都在莱城读书。”
跟在卫燃身后的晚秋解释道,“平时都是卢克搭档的妻子照顾几个小孩子,那个女人也失踪了,我们一直都没找到。”
“为什么不在莫尔兹比港读书?”卫燃一边钻进车子一边问道。
晚秋解释道,“莱城的生活成本和学费相对都要低一些,而且卢克和艾格以及他们的弟弟妹妹们在那里有一座大房子,是老水手克里斯留给孩子们的。如果在这里读书,仅仅租房就是一大笔钱。”
“明天吧”
卫燃说话间戴上了蛤蟆镜,“明天白天休息一天,晚上的时候我们搭乘直升机去莱城,去看看那个小孩子的尸体,也去看看他们的那栋房子。对了,对于剩下那个孩子的搜索还在继续对吧?”
“对”
晚秋点点头,“我们一直没放弃过,同时也在调查谋杀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先回酒店吧”卫燃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
就在他们的车子往回走的同时,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亚裔小伙子也悄无声息的顺着后门离开了酒店。
前后相隔不到20分钟,卫燃也在中午太阳升到最高点之前回到了酒店,缓缓的打开了酒店的房门。
扫了眼门轴处撒落的那根头发,卫燃神色如常的走进了房间,接着反锁房门,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随着房间里暗下来,他也立刻从包里掏出了一盏充电式的紫光灯。
顿时,在这看似干净的房间各处,都出现了大大小小完整或者残缺的手印。
用灯照了照刚刚自己摸过门把手的手上残存的荧光剂,卫燃的脸上露出无声笑容,脱掉鞋子,赤着脚悄无声息的在残存了荧光手印的各处检查了一番,最终顺利的在卧室的床底木板上,发现了一个被钉在床板内侧的窃听器。
没有触碰这枚窃听器,卫燃躺在伸了个懒腰,接着又用汉语假意给穗穗发了几条消息。
稍等了片刻,他又拿起床头的电话,用汉语呼叫前台给他送来了葡萄酒开瓶器以及一些冰块,随后再次从食盒里翻出了那枚震撼弹。
趁着开门接东西的机会,他顺手将这枚震撼弹卡在了门把手上。接着又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葡萄酒,故意走进卧室打开,并且倒进了醒酒器里。
约莫着五分钟之后,他却拿起了刚刚带回来的矿泉水倒进了高脚杯,自斟自饮的喝光了一瓶矿泉水,随后又打电话给晚秋,表示自己要好好睡一觉,所以推掉了晚餐。
挂掉电话又等了片刻,他这才拎着醒酒器走进浴室,一边给浴缸里放水,一边将一口没碰的红酒缓缓倒进了浴缸里。
用跑调的破锣嗓子哼着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卫燃换上一套方便活动的大裤衩子和紧身t恤,顺便又穿上了一双轻便的靴子,这才将房间的空调温度调低,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顺便还塞上了耳塞。
不久之后,这房间里也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也推着个清洁车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卫燃的门口。
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房门,他抽出一把钳子一下便简短了铝合金材质的防盗链,接着便闪身钻进房间,顺便关上了房门。
然而,几乎就在房门重新锁死的瞬间,随着门把手复位,一颗震撼弹也弹开了保险销,“当啷!”一声砸在了他的脚边!
“咚!”
在巨响和强烈的闪光中,这个刚刚进来的亚裔小伙子整个人也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和至关重要的平衡感。
在这枚震撼弹炸响的同时,本来就在假装打呼噜的卫燃也立刻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一边扯掉耳塞一边推开卧室的房门,一个飞扑趴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同时也将一支ots-38微声转轮手枪对准了那个鼻孔、眼角乃至耳朵里都开始流血的人影。
稍作观察,卫燃收起手里的武器,慢悠悠的爬起来走到了对方身前。
在一连串“咔嚓、咔嚓”的骨骼脆响中,这个满脸是血狂吐不止的倒霉鬼的下巴、手腕、手肘乃至膝盖全都被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历史学者掰开了关节。
可即便如此的剧痛,这个穿着酒店制服的亚裔小伙子却只会哼哼和不受控制的呕吐,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恢复意识。
啧啧啧,这毛子的东西就是量大管饱
卫燃踢了踢那枚震撼弹的残骸,起身打开了房门走进楼道,和几个原本守在电梯口的壮汉以及稍后赶来的晚秋打了声招呼,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说道,“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回去吧。”
闻言,晚秋和她的那些同事们面面相觑,刚刚那动静说是煤气罐炸了他们都信,摔了一跤.
再看看仍在房间门口的清洁车,以及从房间里弥漫出来的硝烟味和隐约可闻的哼哼声,其中一个壮汉却已经给手里的格洛克手枪顶上了子弹。
拦住了对方准备进门的打算,卫燃露出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行了,先回去吧,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闻言,那壮汉还要再说些什么,晚秋却朝他使了个眼色,朝着卫燃微微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门口。
暗暗松了口气,卫燃推开房门钻进房间,蹲在了那个别说站起来,连呕吐都没办法止住的倒霉鬼边上。
先在对方的身上一顿翻找,最先被拿起来的,便是那支拧着消音器的p22手枪。
摸了摸消音器上缠着的手胶,卫燃拆下弹匣,接着又拉动套筒弹出了枪膛里顶着的那颗子弹。不等这颗子弹落地,卫燃便将其一把抄在了手里。
不出意外,这是一颗细长的.22lr子弹,但颇为特殊的是,这颗子弹的弹头却被涂抹上了一抹天蓝色的油漆。再看看弹匣里的那些子弹,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标记。.biqupai.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