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年最后缓缓的应了一声,似是失去了再问下去的兴趣。看来是对北边战争到底是谁赢了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好奇战争的结果而已。接着便缓缓起身,嘴上又挑起了最开始应酬的笑意环望三个大汉,微躬身子,问道:“三位客官,要什么吃食?”
看到少年这样子,古叔旁边的另一个脸最黑的汉子却像是气了,没好气的吓唬道:“姬小飞,你小子皮痒了是吧?”接着从兜里掏了一枚碎银子甩给了那装腔作势的少年,笑骂道:“赶紧的,老样子。”
名叫姬小飞的少年手一伸便接住了飞来的碎银子:“谢了,通叔。”喊完便反手一扣便将它握在手心,再张开手的时候银子便没了踪影。顿时脸上像是绽放的花朵一般,笑颜更浓,向后厨朗声喊到:“贵客三位!客房三间!炒豆子一碟!肘子四只!烤鹿腿一条!”
听到这话,方才笑骂的黑脸通叔也是乐了,继续喝他的大碗酒。
后厨却是传来一声浑厚的应和:“好嘞!”
柜台后一个盘缠发髻、头插红花发簪的胖妇人却是一开始就在关注着少年和三个大汉这边的动静。
听到姬小飞的吆喝,胖妇人不由得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住的笑骂了道:“这臭小子!又蹭吃蹭喝,也不去整理客房。”说完便不再理会那边了,手执毛笔蘸墨,低头做账去了。
姬小飞喊完也不去管后厨和柜台的掌柜,自然地把之前古叔按在桌子上的剑抄起来倚在了他旁边的桌脚旁,又大喇喇的坐到凳子上了。
姬小飞搬剑的时候古叔和通叔都是兀自抿着酒,两个黑脸汉子都是双眼微合,陶醉其中,并不搭理姬小飞。
“你就这样对待你古叔的宝贝?”三个汉子里最后一个汉子开口了,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笑吟吟的,喝酒的时候给人一种笑吟吟的感觉。此刻也是一样,语气充满戏谑,脸侧的几条伤疤也被那笑意挤得变了形。
“留叔,您老就打趣我吧,”姬小飞也笑吟吟的回道,说着就把盖在面前的陶碗翻了过来,自然地给自己倒了酒,抄起碗喝了一口。
客栈的碗都是四只直接倒扣在四角方桌边上的。客栈要接待的客人形形色色,一方面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让那些所谓的江湖人放心。碗就放在那,不进后厨,有无问题自负其责,这是江湖规矩,这个江湖的规矩……
“你小子不是店小二吗?”
“怎么?”
“我们哥仨要四个肘子?”
“你小子有银子喝酒?”
“留叔,您老吃好喝好,就不要打趣小子了,小子是真的怕您。”说着姬小飞就向留叔抱了抱拳,接着讨好道:“小子也是饿得不行,都晌午了,我早上还没吃过东西,所以……”
姬小飞有些哀怨的看着留叔。姬小飞是真的有些怕他这所谓的留叔。
姬小飞嘴上叫的古叔名叫古存风是这群人中的头头,是个捕快。通叔叫张通,留叔叫张留,两人都是巡捕,一个村的,两人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