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段梦清打电话告诉弟弟,说此事有眉目了,他今年之内能调上来。段梦飞听到这个好消息后,激动不已,当天下午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了县城。他在和柳燕一家人吃晚饭时,把这个特大喜讯说了出来。全家人像中了大奖一样,欢天喜地!柳燕的父亲高兴地说:“这是个特大喜讯,值得庆祝!今天不喝药酒,喝白沙液!”
段梦飞极力赞成:“好好,喝白沙液!”
柳燕看见全家人这么高兴,又把另一个好消息说出来:“所里已经把隔壁的资料室填出来了,我已经拥有两间房子了!”
段梦飞情不自禁,高声叫道:“真是太好了!”
柳燕的父亲红光满面,端着酒杯说:“今天是双喜临门,喝喝喝,喝个痛痛快快!”
段梦飞也端起酒杯说:“喝喝喝,喝他个痛痛快快!”
柳燕和母亲平时不喝酒的,此时也笑嘻嘻地端起酒杯来。全家人喜气洋洋,沉浸在快乐的海洋里!
段梦飞和柳燕开始新房布置。
柳燕打电话给段梦飞,说墙壁贴了墙纸、门窗换了新的、地面刷了漆,叫他联系一辆货车去省城买家具。老婆的命令一言九鼎,他满口应承。记得上半年的时候,本乡有一个外号叫吴胖子的货车司机帮粮库运过粮食,他骑着单车来到吴胖子家。吴胖子的老婆年方28岁,眉清目秀,身材很好,不亚于一个舞蹈演员。吴胖子的老婆一见到段梦飞这样英俊的男子,心口就突突地跳,热情地把段梦飞请进屋里,泡了一杯绿茶给他,犹抱琵琶半遮面似地问:“你是哪里的?找我男人什么事?”
“我姓段,是乡政府的粮油购销员,想请你男人去拉货。”
“啊呀,你就是那个段干部呀,我听我男人说起过你,你还帮我们联系粮库运过粮食。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我们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你真是好男人!”
“过奖了。你男人在家吗?”
吴胖子的老婆轻轻一笑,说道:“真不巧,他出去了,要明天才回来。”
“那等他回来后,你就告诉他,我有事找他。我走了。”
“你吃过晚饭再走呀!”
“谢谢!吃过晚饭就天黑了,不看见骑车了。”
吴胖子的老婆走过来,拉着段梦飞的衣袖,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眼睛说:“那没有关系的,走不了,你就住到这里。反正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段梦飞马上猜出了她的心思,抱歉地说:“我回去还有事,下次再来吃饭,我走了。”
吴胖子的老婆用力扯了一把他的衣袖,嗔怒说:“晚上还有什么事?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你的!”
“我真的回去有事。”说完,掰开她白白嫩嫩的手,跨过门槛。
“你真是冷血动物。”
段梦飞当作没有听见,骑着单车飞快地离去。吴胖子的老婆无限艾怨地站在门边,目送着段梦飞远去。
第二天清晨,段梦飞坐着吴胖子的货车赶到财政所,带着柳燕一起去省城。段梦飞和柳燕在省城几家商场转了转,买了一套时尚的家具,一台索尼彩电,一台威力洗衣机,一台容声冰箱,一些床上用品。当天傍晚,装着满车家具的货车开进了财政所的院子里。所里的人特意等着帮柳燕搬家具,听说装家具的货车回来了,都高兴地出来帮着卸货。
同事们看到这样时尚漂亮的家具,啧啧称赞:“多么豪华!多么漂亮!柳燕真会买家具!”
大家搬了好一阵,把家具搬进房里摆好后,段梦飞给他们敬了烟,还说明天中午在食堂加几个菜,请大家吃顿饭。
陈所长听了笑嘻嘻地说:“免了免了,结婚的时候吃你们的喜酒吧!”
柳燕说:“这是两码事。大家辛苦了,明天中午一定要加几个菜,好好谢谢大家。”
陈所长说:“你们非要讲客气,我们就不客气了。同志们,明天中午到食堂吃大餐啊!”
同事们哈哈大笑。
等大家走后,段梦飞和柳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家具布置得是否美观。客厅里白色的壁墙和天蓝色的家具,构成了一个蔚蓝的世界,显得超凡脱俗,气质高雅。客厅里靠右墙摆着一个组合柜。房门正对面天蓝色窗帘下,摆着一个电视柜和一部银色外壳的彩电。他们坐的地方就是一条天蓝色的长沙发,两条短沙发。沙发**还摆着一个茶色的玻璃茶几。进房门的右墙角的茶柜上摆着一套精美的茶杯,一个8磅的热水瓶。段梦飞发现长沙发往里面一点好,就跟柳燕抬着沙发移动了一点。
两人看完客厅后,走到隔壁的卧室里。一张书桌摆在天蓝色窗帘下,因为没有买到天蓝色的台灯,只好买了一盏红色的。双门衣柜摆在房门右墙角。席梦思床铺还摆在原来的地方,即房门正对面的窗帘下靠里面的墙角。床上还换了崭新雪白的床单和被套,被套的印心是极好的红色绸缎。床顶上挂着一床雪白的蚊帐。段梦飞觉得油漆地面经不起拖把拖,想起哥哥家的红色地毯来,就说:“柳燕,还是地毯好些。”
柳燕皱着眉毛说:“你怎么不早说?家具都摆好了。”
“没关系,家具现在还是空的,我们两个移得动的。”
第二天晚饭后,父母很想去看看他们的新房和家具。柳燕和段梦飞很高兴,陪着父母一起走向财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