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别再笑我了。”我□□着,转身找到通往彭里斯伯爵的雪松木橱柜方向。我掀开布罩,拉开顶部抽屉,里面是男士的丝袜,这些丝袜只会在舞会的时候穿。
我向安德鲁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这就是了!”我双臂交叉在胸前。
“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吗?”安德鲁问。我在抽屉里翻动着,向安德鲁展示了所有保存在薰衣草纸下面的丝袜。
“这些是舞会时穿的,”然后,我打开下一层抽屉,露出红色天鹅绒的袜子,“这是他穿军队制服时配套的。”
安德鲁用一只手翻了翻,观察到了一些虫蛀斑点,“它们需要缝补了。”
“留给你了。”我摊了摊手,“但老实说,这些也不着急------”
但是真的不急吗?还有两年战争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伯爵会需要穿军队制服。
“……但话又说回来,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总之你想找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改口了,眼神看着别处。
摇摇头甩掉关于战争的思绪(反正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想太多也没有用),我在衣橱侧面的皮套里发现了彭里斯伯爵的军制长剑,于是伸手把它拔了出来,松开皮套,把剑刃暴露在阳光下。看上去它需要打磨了。
“还有剑!”我得意地宣布,在阳光下炫耀它。
我摆了个姿势,指着安德鲁,咧嘴一笑,“看剑!”
安德鲁顺了我的意,把伯爵红色的军装外套放下来,伸手试图夺剑。我轻轻跳回一步,咯咯笑着绕着安德鲁转圈。
“举起手来!”我故作严肃地说,“不然我会把你切成小方块!”
安德鲁试探性地举起了拐杖,和我手里的剑碰到一起,我们俩现在开始战斗了。我用剑试探,安德鲁用拐杖回击,将我的剑用力压低,绊住我的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搂我的腰。结果,剑在空中只摇摆了片刻,我的手就被安德鲁定在了身侧。
“小心!”拉娜在旁边嬉笑地看着安德鲁和我的夺剑大战,“别伤到自己。”
“这是真的剑吗?”克罗伊想知道。
但是在我回答“是”之前,我们被打断了,突然的咳嗽声让我们环顾四周。
阿拉贝拉正站在储藏室门口,瞪着我们。安德鲁立刻松开了我。我迅速重新把剑放回皮套里,再次将其隐藏到阴影中。
我非常熟悉正吞噬大家的尴尬的沉默。多年来,它一直伴随着我进入的每个房间。现在看来,阿拉贝拉承担起了我的角色。看上去阿拉贝拉似乎从不介意这种沉重的气氛。但是我知道这只是表象,我想知道她是否也像我一样偷偷地在晚上哭着睡着。我喉咙口发涩,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拯救阿拉贝拉,如果阿拉贝拉根本不想被拯救?
“开心吗?”阿拉贝拉冷笑着。
“阿拉贝拉女士--”我抻了抻了制服马甲的底部,抚平上面的皱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拜伦先生正在找你,”她说,“我该告诉他,你正在与女仆们玩闹吗?我相信经历过公爵拜访的事件后,他一定会很理解你的......”
“你自己的诡计能不能不要再提了。”安德鲁警告说,但阿拉贝拉只是像赶苍蝇苍蝇一样掠过他。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没准在高温下拄着拐杖爬楼梯让你热昏了头------”
“请别-”眼看着争执再起,我试图打断她。
“你别插嘴!”她的眼神冒着火,“我不是你的狗,由你随便使唤!”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不是你真正的样子,你知道这一点!”我急切反驳,回想起那些两人一起抽烟进行情感交流的时刻,现在那种温情都去哪里了?“你一直跟我谈起你的过去,我了解你......”
“你对我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