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起州这才点了点头,开口道:“……好。”
……
天还未亮,萧鱼睡得朦朦胧胧,便被身旁之人给弄醒了。那火热又健硕的身躯重重覆上,萧鱼一下子就醒了。他赤着上半身,将她面对面抱到了他的怀里,双腿牢牢的将她圈住,俯身一个劲儿的亲着她的脸。
萧鱼听着他一声又一声粗重的喘息声,整个人都烫了起来,他隔着布料顶了过来,气势汹汹。萧鱼的双腿才略微一曲,抬眼去看他。
他很快就要起来上早朝了。
萧鱼就轻轻推了推他。
薛战揉着那两团娇肉,粗糙的拇指往中间摁了一下,含着她的耳垂,呼吸急促道:“很快就好,好不好?”
萧鱼的困意都被他给驱散了,不过她才不信他的话,只忙道:“皇上还是赶紧起来吧。”
他这一闹,岂是很快就好的?
薛战却是不听,这种时候了,若是不做些什么,那就不是男人。也不顾她的推却,将她翻了个身,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提了一些起来,以方便他的进`入。只是这会儿,外面那元嬷嬷便在催了。
他一贯自律,都是起得很早,早朝向来准时。一听元嬷嬷那声儿,薛战这动作便迟疑了一下。
萧鱼趁机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寝衣整理好,而后才看着薛战道:“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大手一撩床帐,薛战只好沉着脸下了榻。
萧鱼站在他的跟前,替他一一穿好龙袍玉带,整理好衣襟衣摆。又将他随身携带的、泛旧的荷包递给了他。
……先前她以为是宫外的相好给她的,可现在,自然不会那么想了。
薛战接过后,轻轻摩挲,才对着萧鱼道:“这是朕母亲的遗物。”
与萧鱼想得无二。他先前说自己自幼就失去了父母,想来留给他的东西也不多,这荷包,难怪他如此珍惜。萧鱼便道:“皇上的母亲想来是个贤惠的女子,这手艺很是精湛。”
薛战笑了笑,然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了一句:“现在也是你的母亲。”
萧鱼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待装束完毕时,薛战一双手才扣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面前带了一些,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萧鱼一抬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就这样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
最后似是稍稍满意些了,眉梢带着些许柔和,说:“送朕出去吧。”
往常顶多是她伺候他更衣,有时候甚至她都不知道薛战何时起来的。这会儿他要自己送他出宫,倒也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反倒最正常不过了。
不过她没时间再梳妆打扮,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外衫,便送他出凤藻宫。
外面是他的御辇和随行的太监,站在最前面的是何朝恩。
何朝恩抬头,见那帝后相携出来,帝王高大威严,皇后年轻娇美……他缓缓弯腰行礼。
将薛战送出去,萧鱼站在廊下。
她一张脸是初醒时的惺忪,没有梳妆的模样,面容白净姣好,五官明艳,亮盈盈的眼眸静静望着帝王的背影,青春美貌。待看到帝王身侧的年轻宦臣,萧鱼亦冲着他微笑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
这日那薛氏又请了萧鱼一道去赏花。萧鱼想,那薛战虽与她说过,姨母喜静,可那他粗糙性子,大抵是有些不通世俗。便是如何的喜静,她一个小辈一直将她晾着,那薛氏心里恐怕也会生出不喜来。
何况她本就不大喜欢自己的。
知道今日若是去了,那薛氏又要摆脸色给她看,可与薛氏在一块儿,她这个小辈吃些亏也是正常的。
萧鱼去咸安宫的时候,倒是并未如那日那般,害得她扑了个空。相反,那薛氏正坐在院前刺绣。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个极美的女子,她安静的坐着,面前放着一架绣屏,拿着绣花针的白皙手指,灵巧的在绣屏前穿针引线。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美丽和温婉,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变成一种妙不可言的独特韵味。
萧鱼不疾不徐的走到她的跟前。那薛氏见着她来,那身上的温婉气度倒是霎时没了,只低着头,似是没见着她一般继续做绣活儿。
萧鱼唤了一声:“姨母……”见她不应,便低头看她绣得东西。
是一副四君子图,薛氏只绣了一小半,此刻正在绣兰。不过并非一般的绣品,正面是梅兰竹菊,那反面亦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喜鹊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