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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故人再见

一天,很快过去了,天翼和李星羽再次踏上归学的路途,下午的时间很充足,天翼和李星羽决定不坐车了,背着背包,牵着手,步行着走去学校。此时的天翼心里淡淡的,掌心轻触,很柔和,很温暖,清晰而不可名状的感觉,这是天翼从未想过的时刻,李星羽清纯的脸泛滥着星星绯红,潭水般清澈透亮的眼珠水灵灵的,时刻注意着天翼,秋水之眸、透露出迷人之芒。不久天翼再次踏入校门,由于假期里天翼都是恍恍惚惚地度过,连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忘了,天翼只好拿出来补补了。

现在这个学年阶段的知识对天翼而言,并不是难题,作业什么之类的,很快就写出来了,有的甚至不用思考,一眼扫过去就知道答案了,这倒省了不少时间,没过多久就写完了。之后,天翼又拿出来一个本子,像是写日记的。只见天翼执笔轻握在本子上写道:

农历九月九日,平凡而特别的一天,因为今天我又想起她了,很迷茫,我应不应该忘了她。今许下愿望,愿我记忆之中于你一生淡化,在我有生之年,请让“依恋”的《心》深埋于此。

天翼写作业总是那么专注,自天翼拿作业出来,李星羽就趴在桌子上,和天翼相对而坐,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翼的脸,像是没看够起的。

天翼写完,却没发现李星羽就在眼前,一抬头,险些没撞到李星羽。天翼有些奇怪,双手架空,问道:“星羽,你干嘛,怎么趴在这里,差点就撞到了。”

“没干嘛,就是觉得你写作业的样子挺可爱的,所以就看看”李星羽笑嘻嘻的,单手承托着腮帮子。

天翼有些无语,这丫头有没有搞错,都看了那么多天了,还是那么近的距离,她居然说挺可爱的,之前怎么这没反应呢。天翼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子,哦了一声。

随着上课铃响,又到了无聊的自修时间,天翼拿着一本书,架在书桌边上,慢悠悠地翻动着,似乎没什么内容可看的。周围的人都在埋头苦干,只有少数人在说闲话,对于这样的环境,是可以听得很清楚的。自从和天翼在一起,李星羽也有了些改变,最明显的还是在课堂上,只要一坐下就不安稳,时不时地往天翼看,这也一改李星羽在老师们心中的形象。

天翼虽然觉得李星羽并不应该这样,既然在一起了,以后多的是时候看,用得着这样吗。但是,天翼也是理解的,就像曾经,他也如此,天翼一直深记,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痴心地爱着那样的一个女孩,即使不曾拥有她的回眸一笑,天翼也庆幸,那个人,给予过他一个值得怀恋的时代。人生都是这样的,无论结果多么意外,只在乎曾经拥有。

时针慢慢地转动着,带着淡淡的思念,一种逝去、而隐约存在的思念。不知怎的,天翼告别李星羽就回宿舍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知道理由。李星羽倒有些失落的样子,不过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天翼回到宿舍里,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双手张开,呼吸着空气,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直到所有人睡去了,天翼才翻过身,拿出一张纸,借着灯光,仔细地阅览着每一个字,不难看出,那就是李界缘给天翼的那件礼物,真正的礼物不是钱,只是一张纸,带着对天翼的评价的一张纸。天翼看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落。一下子间,天翼的心头涌起了太多的感想,他突然觉得,生活总是跟他过不去,曾经是,现在也是,即使他深知要出人头地就要拼搏,要想完成心中所想就要拼搏,但还是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挫折。那一天他真正懂得,什么叫抉择。天翼看着天花板,想着那张纸的内容……

“小伙子,我很欣赏你,因为你的能力真的很强,对待人也懂得礼貌,人情世故也并没有如此地蒙蔽。在这个时代里,像你这样如此懂得生存的人真的不多,即使是乡下的孩子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做出那样的一桌子菜,而且火候适中;我很庆幸遇到你这样一个特别的青年,也很感谢你,让我能吃到这样的佳肴。我为我女儿能拥有你这样的男友而欣慰。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在一起就意味着责任,更意味着付出,我只有一个女儿,我希望她的未来会过得幸福,更不想她劳累一声。我看得出,小羽真的很爱你,我也相信,小羽并不是一时兴起而选择你,如果你这辈子就选择了小羽,我也不会反对,愿你好待她,但如果你厌烦了她,就请走远,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我想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十年后拥有一家公司,拥有稳定的业务收入,小伙子,好好努力。”

天翼又一次陷入迷茫,就像之前。十年之内打拼出一家公司,并且在商业界稳定脚跟,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如登天搬难的事,先不说其他,就天翼的条件而言,贫穷的家庭背景,无人帮助的境遇,如果要出人头地,就只有读书,但是,如果天翼考上大学,再到毕业,也已经过了几年了,再者,读完大学就一定能在几年内拥有成就吗?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想着想着,天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天翼睁开眼,却有些累,心里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放不下,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没有理由的烦躁,比起以往,这还是第一次,天翼心好累,把头枕高,这才舒服一点。闭眼休息了几分钟,才起床,依旧是以往的生活步骤,平平淡淡的,只是天翼并不是很有精神,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这个早上,李星羽倒是挺精神的,一见天翼就打招呼,还一起吃早餐,也不管别人怎么样。

他们在一起,也正好让黎浩看见了,黎浩走向天翼,眼里冒着怒火,脚步踏的很用力,恨不得把地板踩破的样子。天翼也看到了黎浩,停下了手中的汤勺,看着黎浩的一举一动,这种人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万一他一拳飞来,那天翼可就惨了,所以还是防着点好。李星羽坐在一旁,没说话,因为她相信天翼可以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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