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将军竟然这样不讨人喜欢。”缈缈笑吟吟地道:“日后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将军应当便是严父,日后我倒不用担心该如何管教孩子了。”
有容景往那一站,想来他指东谁也不敢往西。
容景便更郁闷了。
若是个皮实的臭小子也就罢了,他们容家的男人,哪个不是演武场里摸滚打爬长大的,他与他爹就是十分像的,容景对与自己相像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兴趣。可小姑娘就不一样了,他就盼着能有个如缈缈一般的小女儿亲近自己,哪里有想过,或许自己的女儿不喜欢自己,甚至还怕自己。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容景便觉得有些不太好了。
他闷闷不乐地道:“我也并非凶神恶煞,明明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也并不怕我。”
“将军当然不凶。”缈缈撑着下巴,含笑看着他:“我第一回 见到将军时,还与奶娘说起,将军可是我们林家有史以来生的最好看的护院了。”
容景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老实地道:“我的确生的不可怕。”
“可那时候,将军是我的护院,将军再吓人,反而让我安心。若是我第一回 见到将军时,便知道将军的身份,恐怕我也与云珠他们一样,不敢与将军说话的。”
“……”
那难道还是他的身份的错了?
看着容景脸上的郁闷几乎要化为实质,缈缈才咳了一声,道:“等日后孩子出生了,日日都跟在将军身边,定然也会知道将军的好,怎么会怕将军呢?”
容景的眉头这才舒展一些。
一定是其他人的不对。
夫人就不怕他,夫人生的孩子,一定也不会怕他。
他看向缈缈的肚子,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十个月实在是太长了。”
缈缈莞尔。
……
等晋王世子再带着妹妹离开时,脸上还忧心忡忡的。
缈缈没见到楚行被训练之后是什么模样,可看他的样子,便知道大约是不太好的。
楚衍不敢对容景说什么不是,只能苦着脸,磨磨蹭蹭地偷偷与缈缈道:“婶婶,你能不能多照看一下我弟弟,我怕表叔下手没个轻重……”
“你放心,将军心中有数。”缈缈安慰他:“将军还想要带他入军营,让他做军师,可不会让他出事的。”
楚衍放了一半的心,抱着妹妹愁眉苦脸地走了。
容景则又去了演武场,休息够了,便该继续训练了。
缈缈让厨房里多做些出事,问过容景之后,又让下人每日给楚行按摩,怕他肌肉酸疼。晋王世子每日都要过来看弟弟,刚开始愁眉不展的,后来就渐渐放心了。
年关一过,容景果然立刻忙碌了起来,一早就出门,天黑了才能回来。
好在他先前已经给楚行打了基础,每日出门前也会布置训练任务,就算他没有亲自在,也有人替他监督着。楚行从不偷懒,咬牙练了下来,多日下来,身体竟然都好转了不少。
等练到让容景点头的程度时,他就从将军府里搬了出去,跟着容景到了军营里。
这之后的事情,缈缈知道的也不多了,再加上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每日都要耗费她不少精力。她也无暇顾及这些,只听容景偶尔提起,知晓楚行在军营里适应的不错,这才放心下来。
这之间倒是过了春闱。
缈缈对春闱有些关注,她知道的,如杨新立就会参加此次春闱。可等放榜之后,出她意料的是,杨新立竟然没有考中。
要说才学,杨新立是不差的,可他歪心思太多,原本还想着恢复自己的名声,谁知道反而弄巧成拙,等年关过了之后,他的名声没见好,反而更差。与容景比名声,无疑是以卵击石,书生们虽然重文采,可心中也有家国大义,也崇拜着威武大将军。
自那之后,杨新立便关在家中埋头苦读,可他心思浮躁,读书一月多的书,最后别说功名,却是连春闱都没过。
杨家本来对他寄予厚望,这会儿便是失望不已。
可这些都与缈缈没什么关系。
春闱放榜时,她还被容景留在家中,生怕她会偷溜去茶楼看那些读书人。为此,容景还特地去晋王府把人家女儿借了过来,缈缈哭笑不得。
她可算是明白她的将军的小气肚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