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又稀里糊涂遭了骂,站在原地,一副可怜又茫然的模样。
“也或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你就这样过去直说了,让人家姑娘的脸面往哪里放?”缈缈叹气说:“既然你说没有,就当做是什么也没有,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不必放在心上。”
“那,那夫人……”
“我当然也是信你的。”
容景这才长舒了一大口气。
缈缈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都不知道是否该同情那许姑娘几分。她也曾一腔心意被辜负过,自然也知道这样多伤人,可将军既然无意,全是那个姑娘一厢情愿,她……她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当然也是高兴的。
她与将军在桐州时就成了亲,从那时起就把将军当成了是自己的夫君,既然连将军都没有放手,她又如何会主动将自己的夫君让给其他人。同情归同情,可感情的事情,也不分什么先来后到,她既然没有做出亏心事,那自然也不必心虚。
……
自从容景回京城之后,许思月的日子过得就愈发不顺心了。
她没有与将军夫人道歉,回来又被自己的兄长教训了一通,许思月被骂的憋屈,可又没发反驳。
许副将整日催着她去道歉,越是催促,她就越不想去。她巴不得那将军夫人永远不要出现的好,哪里甘心能向自己的情敌低头的。
可没过几天,她就又听说将军府摆了宴席说要庆祝,连着她兄长都去吃了喜宴,回来时带了许多糖,是京城最出名的糖铺,价格也不低。从前容将军最是恪己勤俭,哪里有这样大方过?
再想想将军夫人那隆起的肚子,一想到将军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她就愈发觉得不快。
最让她觉得不快的,还是容景。
她同从前那样,特地做了饭菜送到城外军营。容景回京之后,就要每日去军营里训练将士,她是许副将的妹妹,军中上下都认得她,给她行方便,她以前来了不少回,也以这样的借口见了不少次容景。
只是这回她却吃到了闭门羹。
容景正在与属下商量要事,听说外面是她,当即皱起眉头,直接道:“不见,以后不要放不相关的人进军营。”
许思月也不是第一回 遭到拒绝了,如从前一样将食盒留下,而后便走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再想进来就十分艰难了。
等容景忙完了,再回到自己帐中,就看到的那一个眼熟的几层食盒。
他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谁放的。
以前他以为这是下属放的,有时饿了也会吃掉,为了不浪费。可现在知道这是谁放的了,就不能如从前那般随便了。
容景把许副将叫了过来,指着那食盒说:“你妹妹送来的。”
许副将惊讶:“我妹妹?”
许副将满头雾水地带着食盒走了,晚上回到家时,已经吃的一干二净。他将空食盒交给许思月,还一本正经地说:“往后你就不要做这些了,军中有伙夫,味道也不差,与你做得不相上下。”
许思月险些气厥过去。
等她再想以同样的借口去军营里找人,却发现自己连军营都进不去了。
许思月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偶尔还能从自己的兄长口中得知将军与将军夫人的事情,听的她越发觉得心口堵。
那将军夫人,怎么就这般碍眼呢?
若是没有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将军夫人,容将军迟早会是她的。
某一日,她走在外头,遇到了杨家的小姐。
许思月记得,将军夫人是杨家的表姑娘,可不知怎么的,将军夫人到了京城之后,似乎并没有与杨家人多亲近。她平日里能从自己的兄长那边得知将军府的事情,却没有听说多少关于杨家的事情。
要事她记得没错,先前将军从桐州寄信回来,在信中责怪了她一通,似乎还叮嘱了一些关于杨家的事情?
许思月回想了一番,脸上堆起笑意,朝着杨家的姑娘走了过去。
她亲密地喊了一声:“杨小姐。”
杨小姐惊诧地看着她:“你是谁?”
“小姐不认得我?噢,是了。我们将军府还未登门拜访过。”许思月道:“我兄长是容将军身边的副将。”
京城里的人有谁不知道容将军是谁?杨家小姐一下子真诚了不少:“不知将军大人……”
许思月掩唇笑道:“杨小姐何必如此客气,我们将军府与杨家是亲家,我在外面见到了杨小姐,才特地过来打一声招呼,等改日我们将军有空了,还要亲自登门拜访的。”
“亲家?”杨家姑娘愣住。
“可不是嘛。”许思月热情地道:“我们的将军夫人,还是你们杨家的表姑娘,不就是与你们杨家是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