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都说这假文书□□无缝,为何那护院过来瞧了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管家把府中护院叫来,把人赶了出去。宾客们也齐心协力,个个对杨家管事没什么好脸色。
礼部侍郎又如何!说不定这礼部侍郎都是假的!
把人赶走了,管家与奶娘继续招呼宾客,让大家别把这人放在心上,继续吃好喝好。就前院事情解决,容景又偷偷回了后院。
缈缈在卧房里等的焦急,好不容易见到他回来,顿时眼前一亮,立刻站了起来,问:“怎么样?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容景道。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如何解决的,你都说给我听听。”缈缈忍不住说:“我一直待在卧房里,都没有出去亲眼见着。我听奶娘说,杨家的人还拿出了婚书来,那婚书是如何解决的?”
“婚书是假的。”
“我当然知道是假的。”缈缈眼巴巴地看着他,心中着急的不得了:“你把事情从头到尾都给我说一遍,真是急死我啦。”
容景便耐心的,给她从头到尾说了。
缈缈听完,也不禁疑惑:“我虽然知道婚书是假的,可你又怎么看出来的?连宋大人他们都没看出来呢。还有你说的那个手艺人,我在桐州那么久,可连半点都没听说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假文书虽然做得像,可毕竟是假的,成不了真的,与真文书相比,还是有一点区别。这点区别,寻常人或许认不出来,可若是长久接触,就能很快分辨。”容景说:“再则,这个手艺人做假文书时还有个习惯,会偷偷在上面留下记号,我就是靠那个记号认了出来。”
缈缈点点头,听得却是更迷糊了:“你一个猎户,如何能分辨出这个?还有那个记号……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桐州人,都没听说过桐州有人能够做假文书的,你来桐州也没多久,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景:“……”
“在来桐州的路上……我听人提起过。”容景干巴巴地解释道:“那人就是桐州人,我听他说起此事,记了下来。我也分辨不出真假,也是认出了那个记号而已。”
他也不怕拆穿,丁鹏的路引户籍都是他下属去办的,方才他与张手艺人面对面了,那个手艺人也不认得他。
只是面对小姐,他一时忘了掩饰,如今说起借口来都生硬无比。
缈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的运气倒是不错。”
容景松了一口气。
他补充道:“也幸亏杨家人是在桐州做的假婚书,若是在京城做好了,我就认不出来了。”
想到这个,缈缈也是一脸心有余悸。
“假婚书被拆穿,他应当也不敢再来了。这个婚约,只当是从未有过。”缈缈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心又提了起来:“可杨家人的手段不止这么一点,还是要小心防范,不能松懈。”
容景颔首。
“我会保护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