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令人惆怅的夜晚,前半夜互相对情报的时候是,后半夜因为钱不够而陷入发愁的时候也是。
曲春熙想来想去,连卖肾都想了,也还是想不出三天凑出几千万的办法。
要知道她嫁给叶时琛勤勤恳恳这么多年都没捞到这么多钱,当然这不排除叶时琛是个比较抠门的总裁这一原因。
结果现在跟她说,三天要搞几千万。
很好,曲春熙觉得她可以去翻一下刑法书了,毕竟所有合法的途径,好像都不太行的样子。
外面天空逐渐泛起了鱼吐白,点点全黄色的光透过云层为大地染上金色,曲春熙坐在昏黄狭小的值班室里,愁云惨淡。
她这么多年来,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为了人类的货币而烦恼。
之前虽然缺钱,但都是薛定鄂的缺钱,属于那种有钱我就赚,没钱我就躺的摆烂状态。
现在忽然有了压迫感,她还真的挺不适应。
当然了,主要是不适应搞不到钱。
“至于这么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吗?”身为武财神的阀蔡表示不理解,毕竟他这辈子都没感受过贫穷,不知道是哪种感觉。
在阀蔡看来,人家的钱最不值钱了,因为他随便走哪儿都能碰到一堆钱,不想捡都有风往他脸上刮。
毕竟财神嘛,有点排面很正常,没事不捡点钱,随便走走不被钱砸脸,都对不起他财神的名号。
也正是因为如此,阀蔡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曲春熙只是缺了一点钱而已,却一脸要死了的表情,生无可恋的模样。
曲春熙有气无力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尾音拖得很长,把“要死了”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上哪搞这么多钱啊……”
“钱不是随便搞吗?”阀蔡更疑惑了,甚至从旁边拽出了一整晚都茫然发呆的嵬路,问:“小朋友,你觉得钱难搞吗?”
嵬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我没接触过这个,但我身边的人好像都挺有钱的?笪家这些年过得都还行,好像有一个生意就不止几千万?”
曲春熙:“……”
曲春熙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
“你俩够了啊!一个财神,一个招运童,说这种话难道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曲春熙凶他们,结果凶了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财神?招运童?”
曲春熙把这两个词又念了一遍,然后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语气亲切的说:“阀蔡~嵬路~我们来商量个事儿呗?”
嵬路阀蔡:“?”
嵬路阀蔡:“……”
忽然就感觉背后有点发凉。
……
半个小时后,一脸菜色的阀蔡和嵬路默默的蹲到了一边,在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曲春熙则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周身,不确定的问:“你俩确定改善我的气运了?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蹲在角落画圈的阀蔡幽怨的看着她:“改了改了,真的改了,你现在出门肯定能白捡钱,你还不相信财神的祝福吗?”
曲春熙还是有些不相信:“能让我捡几千万吗?怎么感觉难度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