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是在这场闹剧中，姜小舟放在楼顶废旧课桌上的钥匙不翼而飞。

没过几天——张硕跳楼自杀了。

据说是从楼顶决绝地一跃而下，血瞬间染红了操场的地面，学生都吓得不敢出来。警察来问话时要不是不熟悉的不知道，要不是知道点什么没有证据也不敢惹麻烦。唯独宋万行拿着录像带来了警察局，这是之前派人跟踪姜小舟想要找机会解决他，结果发现他在欺负这个同学后宋万行从那条街上的饭馆里要的录像带，里面的证据足以证明姜小舟都做了什么。

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正在面对家里的琐事，直到退学都没来过学校。他忍不住想，林生当初杳无音讯会不会和张硕一样，在不知道哪个角落做了同样的事。

但在录完笔录之后，宋万行在警察局里碰见了同样刚录完笔录的林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站在江边，宋万行终于说话了：“你怎么来了？是为了跳楼的那个人吗？”

林生点了点头：“姜小舟很少在明面上欺负人，我没有证据证明他和张硕同学跳楼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只是把我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说完，他问宋万行：“你呢？为什么来，姜小舟应该没胆子欺负你。”

这时候宋万行也没什么好藏的了：“之前叫人跟踪他，正好看见他欺负人，这回去附近把餐馆摄像头拍到的录像交了上去。”

宋万行在发现被姜小舟一伙人欺负的不只有林生，还有一个人时就意识到姜小舟是个惯犯。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他本来是准备找机会一次性解决姜小舟，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张硕已经从顶楼跳了下去，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让罪有应得之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你，为什么跟踪他？”林生看着宋万行，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一二。

“因为欺负你的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包括我。”宋万行看着远方驶来的船只，说：“你在学校里的遭遇也有我的份，这次回来，我一定会为我的行为负责，你想要我怎么赎罪都行。”

林生看了他半响，说：“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

宋万行苦笑了下：“也是。无论我做什么也没办法弥补，让你从未遭受过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