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p>

“没错，我的仪式。”</p>

“让我想想。”</p>

付前感觉刚才的疑惑一下有了答桉。</p>

“你的仪式，难不成是阻止那座石塔被破坏？从而刚好跟商世明的有所矛盾。”</p>

“确切来说，是阻止一起重大的破坏行动，并不局限于那一座建筑。”</p>

特蕾莎轻描澹写的承认了。</p>

居然还能这样！</p>

“你们不是一个圈子的吗？跟商老哥商量一下，先阻止一次不就得了。”</p>

“这是真正侍奉的仪式，你以为是过家家吗？”</p>

特蕾莎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p>

“欺骗这种愚蠢的行为，怎么可能符合仪式的要求。”</p>

“所以你早就在等商世明的行动了？”</p>

付前摇头。</p>

“可惜他看起来对此完全不知情的样子。”</p>

“那是因为他本质上就是个一无所知的蠢货而已，跟你们没什么区别。”</p>

看着付前的脸，特蕾莎语气中充满嘲弄。</p>

“他根本不懂仪式的本质是什么……而且你以为，这个仪式真的源自于他自己偶尔获得的启示？”</p>

“这么说来……”</p>

付前意识到什么。</p>

“是你做的？就像是罗尔登对我做的一样？”</p>

“你反应倒是很快。”</p>

特蕾莎都忍不住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p>

“没错，确实是我做的，而考虑到对方是超凡者，还需要更加小心不被发现。”</p>

“你既然这么聪明，不妨再猜一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你？”</p>

“那还不简单，你的仪式失败了，而且很明显是因为我。”</p>

“就像你辛辛苦苦放了只羊，要宰的时候，突然被人放跑了一样。”</p>

付前懒洋洋的道。</p>

“鉴于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找上门，大概率是来兴师问罪的吧？”</p>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最好了。”</p>

特蕾莎发出一串笑声。</p>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p>

“死的准备。”</p>

“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我一向很充分，不劳你费心。”</p>

面对死亡威胁，付前看上去却是完全不在意，很随意的摆摆手。</p>

“考虑到我已经是将死之人，能不能请教几个问题？”</p>

……</p>

付前的话说完，连特蕾莎都是忍不住陷入短暂的沉默。</p>

眼前这个家伙，似乎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p>

“好啊，你问吧。”</p>

几秒钟后，这位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笑声，示意付前继续。</p>

“既然商世明对仪式也只是一知半解，那么我很好奇，仪式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p>

付前毫不客气的问道。</p>

仪式的本质……</p>

特蕾莎看着付前。</p>

“死到临头，你的求知欲还真是强呢。”</p>

“朝闻道，夕死可矣。”</p>

付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毫无虔诚之意。</p>

“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p>

特蕾莎笑容中带着森森寒意。</p>

“仪式的本质，自然就是知识。”</p>

“但那不是人类的知识，而是神明的。”</p>

“众多超出想象的知识中，可以稍微窥探到的一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