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儿声，别被人发现了。”

白天道：“不重要了，你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美奂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哎呀...你，这是大事！”

美轮道：“行了美奂，别和白天闹了，快告诉他吧。”

“行，看你急的。”美奂道：“今天下午我不是去买油彩嘛，油彩店的老板随口说了一句，这么多买油彩的小孩儿，是不是有什么绘画比赛。我就问他，是不是还有人买了油彩，我是想着打听一下，看看买油彩的人，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目的。油彩店老板说，是一个化着浓妆，长得很好看的一个女孩儿买的。因为她买的多，而且打听了很多关于油彩的事情，老板印象很深刻，他还说，她的号码牌是...呃...”

美奂记不清了，白天道：“美奂，求求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几号。”

“你别急啊，我正在想嘛。那时候，老板给我介绍各种油彩，我的记忆有点儿模糊...啊，对了，我想起来，是1号，对，就是1号。”

美轮道：“我记得比赛的时候，1号学员没有参加考核啊。她究竟是谁？”

“这我哪知道啊。”美奂说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

白天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1号学员是谁，1号学员，就是圆，在白天眼里，那个温柔善良，倔强又可爱的女孩儿。

“怎么会是她？”

“是谁啊？”美奂问道。

白天精神恍惚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放球的仓库，美轮道：“白天，你要去哪儿？”

“不用管我，我去走走。”

白天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深夜里摇摇晃晃，他难以相信，那个袭击司的人，就是，圆。

“不！我不信！一定是美奂记错了！”

白天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知道那家油彩店的位置，不顾深夜时间，砰砰敲响油彩店的门。

“谁啊！”油彩店里老板暴怒地喊道。

老板掌了灯，打开店门，他披着衣服，夜风吹动，微凉。

“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白天自知理亏，急忙道歉：“大叔，实在是事出紧急，我有事情必须要问你。”

老板微微按下火气，道：“有什么事？我不认识你。”

镇子上，有一些人是工作人员，有一些则是本地的居民。这老板就是本地的居民。

白天道：“是不是有一个化着浓妆的女孩儿在你这里买了很多油彩？”

“对。”老板道：“我的货可都是实打实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我想问她是不是和我一样，带着这样的号码牌？”

老板点点头：“是有个号码牌，只不过和你的数字不一样。”

“那...”白天想问，又不敢问，不敢问又必须问：“她的号码牌是几号？”

“11号。”

白天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是1号，竟然真的是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