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本看不清他的全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总能感觉得到他得品貌是非常好的,他得举止形态和那假正经得太子傅廷烁有一拼,尽显贵公子得气质。
只不过两人相比起来,傅廷烁要温和得多,他身上那份公子气质也来得不真诚,所以他才说傅廷烁是假正经。
可是这个邵七,一举一动,眉眼锐目间,更多了几分自带得清冷,更孤傲,也更冷峻,同时也更自如,也更率性。
李云扬难得的闭紧了嘴,安静下来观察了二人,眼尖儿的发现,清安妹妹在询问他要不要将这一品轩的美食留下来时。
邵七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像是一只小兽卸下了防备,尽情在信任的人面前亲昵嬉戏,打滚撒娇一样。
不对劲......他们俩人都不对劲
李云扬闭紧了嘴站在一旁,好似一个外人一样,看着林清安仔细地打开食盒,将菜盘端出来,每样菜都挑了一点在碗里,还都挑得最好的......
屋里的两人都已经忘了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李云扬索性也不自找无趣,猫着身子退出了房间,没有打扰到二人。
房间外,李云扬嘴角上现出了一丝又贼又奸的笑意,站在房檐下傻笑了很久。
直到路过的小厮瞧着他家少爷实在不对劲,站在人家屋门口像个大傻子一样乐呵了半天,没办法只能大着胆子上前说道:
“少......少爷,要不我去......去请韩太医过来给您瞧瞧?
李云扬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背敲了那小厮两下:“你懂什么?”
说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原来他喜欢清安妹妹!那这可就好办多了。
......
接连两天,李云扬都没有再过来烦邵七,林清安还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什么。
反倒是她自己有些感伤,过两日春耕节是她的生辰,只可惜父亲和弟弟都不在身边,即使他们在,恐怕也记不得,弟弟太小了,而父亲又向来忙碌。
到了这天,关月县的百姓们着手开始准备春耕节,经历了整整一年颗粒无收的苦难日子。
这次的春耕节在百姓心中变得尤为神圣而重要,可即便如此,相比从前京城的盛况,依然是显得寒碜起来。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经历了灾荒,百姓家中大多都已无余钱来置办祀礼,是以一切从简但真诚祈祷的方式来过这个节日。
容湛一连在将军府中躺了好些日子,难得遇到这么好的节日,且他的底子好,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能自由走动。
林清安便提议带他出来透口气儿,散散步,不要整天呆在府里。
容湛同意,二人随行在街道上。
春耕节是一年到头最重要的节日,本以为会办的稍微隆重些,但出来看了之后,林清安才知晓这里真的是荒凉得厉害。
不过,虽无甚节日景致,但又大街小巷得百姓诚心祈愿,开始摆弄农具,翻晒布棉,一改之前的模样,有了新的景气。
林清安觉得,或许这份不易虽是质朴无华,但却胜过了京城那种宏大浮华的庆祝。
盼着好,这才是春耕节的本意啊!
直到傍晚,林清安按例要回自己房间去休息,细心的替邵七关好窗户,重新换了灯罩里的残蜡后,准备回去。
却被容湛一把抓住了手腕,林清安头望向他,可容湛却静默着没有说话,林清安有些不解,偏头看向他表示疑惑。
容湛不敢直视,也知晓自己的行径失了礼,连忙放开了她的手,耳廓上泛着一缕暗红。
“你......跟我过来。”
林清安跟着他走出了将军府,而后才发现他们所到之地是关月的一方花园。
也许是灾情间无人照看,杂草丛生,枯草也是遍地,但枯荣混杂之间,隐约能感受到花木繁盛的趋势。
“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林清安有些疑惑的问到,难不成就是带她过来赏花的?但着好像也不是邵七他会做的事情呀。
容湛没有答话,带着她径直走到了一处废弃的花房里,推开木门,里面放满了天灯。
每一个的图案都不一,都十分细致精巧,可见制作时的用心。
林清安眼底充满了欣喜,回望向容湛,似是在无声询问,是不是她想的那样,他在给她......过生辰?
容湛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我......我之前听你说你的生辰恰好在春耕节这天,于是绘了一些图案制灯......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