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回到自己的府中。
府中灯火通明。
看到自家老爷回来,妻妾们纷纷迎了上来。
“恭迎老爷回府。”
“老爷,妾身给您熬了一碗参汤……”
房玄龄摆摆手,脸色有些凝重:“算了,我不喝了。房遗直呢?叫他来书房一趟,现在,马上过来!”
房遗直是房家长子,从小聪慧,才华横溢,立志要凭自己的本事步入仕途。
听到老爷的话,众人大惊,连忙跑去叫人。
书房。
看到长子进来,房玄龄立刻严肃说道:“遗直,你别参加此次【制科】考试了!”
什么?
房遗直大惊:“敢问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考不上!”
房玄龄直接说道,没有半点含蓄。
此话一出,房遗直有些愤概。
“父亲大人,孩儿三岁启蒙,七岁入学。现如今已熟读诸子百家,为何说我考不上?父亲大人,孩儿知道自己身为房家长子,以后要继承您的爵位。但我依然想凭真正的本事考科举。若孩儿能考上状元,这也是为房家争光,为父亲您争光啊!”
房遗直的话说得很快,冥冥中,似乎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内心的不满。
自己多年日夜苦读,没想到临到要参考的最后时刻,却被父亲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遗直,听我说:父亲不会害你,这次你真的考不上。”
“为什么?父亲大人,为什么?孩儿还没考过,你就说孩儿考不上。难道在父亲的心中,孩儿就如此不堪吗?”
房遗直很愤怒,真的很愤怒。
看到长子如此状态,房玄龄长叹一声:“哎!遗直,你知道天子为何在今年加考一场《制科》试吗?”
“难道不是天子想要为国收纳人才吗?”房遗直答道。
闻言,房玄龄摇了摇头:“不,并不是!为父实话和你说了吧:下月初一的会试并不是为天下士子所开的,而是为了一介幼童!”
什么?为一介幼童,加开国家最高级别的考试?
房玄龄大惊失色。
“是的,确实是为一介幼童而开。此童的名字叫做:陈安。”
是他——锄禾神童?
这一刻,房遗直懵了。
此童的名字,在这些天如同飓风般席卷长安,席卷大唐天下。
一朝成名天下子知。
别说房遗直,就是长居深闺的小姐夫人们,都听说过此子的名字。
《锄禾日当午》与《安诗十首》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但是……
“父亲大人,就算是为那位小神童而加开的会试,我们也可以参加啊!”房遗直依然不甘心地说道。
闻言,房玄龄直接摇头:“不,现在不一样了。今日那幼童刚到长安,不好好准备考试,反而跑去逛青楼,惹得天子大怒。为此,天子急召朝中重臣,商谈出了一道极难的考题。”
“极难?!”房遗直重复一句。
“是的,极难。千古之难题,甚至,甚至……”这一刻,房玄龄深吸一口气,随即才压低声音,悄声向自己的长子道,“甚至,还有抄家灭族的危险!”
嘶!
闻听此言,房遗直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孩儿放弃此次考试!”
“善!”
房玄龄满意地点点头,走出书房。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房遗直内心涌起诸多疑惑。
初一的会试考题到底是什么?为何被称作“千古之难”?又为何还会有抄家灭族的危险?
不知道!
此时此刻,除天子与九卿重臣外,没人知道是什么。
那是一道无比艰难的考题。
它不仅关系到大唐帝国的国运,甚至还关系到华夏文明的千古传承……
对于王朝的君臣们而言,州试的【国何以富】这个问题,真的极其重要吗?
重要!
确实很重要!
但是,它却并不是当前最为重要的问题。
在它的前面,还有一个“更加可怕”、“更加恐怖”的难题,犹如天堑般,横在君臣们面前。
若此难题解决不了,那么偌大的中原王朝就将灰飞烟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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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会试开考!宝宝五秒钟就交卷,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