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
侍女发出了尖叫之声,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惊骇。
她握着最后一张诗词的手都在剧烈颤抖。
“小……小姐,你……你来看这首诗!”
听到这话,苏琴音无比疑惑,一把从侍女手中夺过最后那张诗词。
低头一看。
一息,两息,三息……
唰!
苏琴音猛然站了起来,口中同样发出了如侍女一样的尖叫:“天啦!这诗,这诗实在是……”
这一刻,苏琴音内心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她已经激动地说不出任何话来。
在苏琴音的一生中,还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诗。
此诗仿若银河般绚烂,又有着蜂蜜般甜蜜……
太厉害了!
这首诗太美了!
此诗究竟是何人所作?在诗词一道上,作者的才华估计已经空前绝后!
怀着无比激动的思绪,苏琴音与侍女一同看向诗词末尾署名处……
空白?!
什么情况?此诗的作者竟然没有署名?
“他/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时此刻,主仆二人好奇到了极限。
“小翠,就选这一首吧!请此诗的作者入房一叙,琴音必当奉茶扫榻以待!”
“啊?小姐,那吴侯怎么办?”
“呵呵!吴侯?”苏琴音笑了,道,“如果吴侯真的连面皮都不要,非要认为此诗太差。呵呵……那本人答应他又如何?”
此话一出,侍女抿嘴笑了。
“小姐睿智,小翠这就去外面宣布结果。”
说完,侍女拿着诗词,匆匆跑出小姐的闺房……
牡丹楼。
等待许久的客人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一些人开始嚷嚷起来。
毕竟,在“以诗选人”这件事上,苏琴音是有前科的。
“怎么还不出来公布结果?”
“苏小姐是不是又想向去年那样,一个不选?”
“她敢!若这次还像上次那样,本侯今日非把牡丹楼砸了!”
“对!砸了牡丹楼!”
一楼大厅与二楼雅间的客人们,纷纷大声吵闹着。
就在这时。
但听“咔擦”一声,二楼北面闺房的门打开了。
侍女捧着一张宣纸,走了出来。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本次‘诗选’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家小姐选择的是……”
这一刻。
全场为之寂静。
这一刻。
所有人摒住了呼吸,道道目光望向了侍女。
谁能摘得“诗选”头魁?
谁能成为长安名妓“苏琴音”的入幕之宾?
在全场所有人热切如火的注目中,侍女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诸位客人,我家小姐选择的是——《鹊桥仙!》”
“请《鹊桥仙》的作者出来一见!”
什么?鹊桥仙?这是什么鬼诗,连作者名字都不敢报出来?
牡丹楼难道找了个托,来敷衍大家?
“不服!我不服!”
一位士子猛然站起身来,大声吼道。
“对,我也不服!”
“为什么我的诗落选了?难道我的《春水》还不如什么《鹊桥仙》?”
一位位读书人纷纷起身,愤怒吼道。
二楼。天子一号雅间。
吴侯猛然转头,看向自己的随从——张士子,脸色无比阴沉,仿若即将滴水。
感受到侯爷内心的怒火,张士子瞬间起身,大喊道:“不可能!侯爷,不可能啊!本人历经三年才完成的《夜织巾》,怎么会输给什么《鹊桥仙》?长安不可能有胜过我的才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
听到此话,吴侯稍稍冷静了下来。
投靠自己的张士子,可是举人出身。论才华,整个长安能胜过他的屈指可数。而这些大儒们是绝不会来牡丹楼的。
所以……
“这么说来,那个贱人这次又在耍诈?找了一个托来替代?”
“是的,侯爷!肯定是这样!”
张士子重重点头,言辞确切。
得到这样的回答,吴侯怒了,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