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陆铭臣极尽温存哄着爱娇未婚妻郁琳吃药。
“乖,吃了药就不难受了。”他大手里托着药片,追着女孩哄劝。
“人家不想吃嘛,太苦了。”郁琳嘴巴紧抿着,委屈摇头不肯乖。
“给你泡好蜜水了。来,不会苦的!”陆铭臣耐性十足。
郁琳有先天心脏病,少年时为救陆铭臣,在雪地里又冻坏了肾。至此就成了医院的常客。
尽管病怏怏多年,每每吃药他还是要人哄才行。
之前哄她的都是父母兄姐,订婚后,就是体贴的未婚夫了。
新出炉的准夫妇,一个追着喂,一个嗔着拒,丝毫不在乎病房里几位看客,把狗粮成吨撒下。
高级病房是带小厅的,作为姐姐的郁欢坐在单人沙发上,听着他们打情骂俏,她面上带出不容错失的难堪,心下却腹诽咒骂不停。
“病秧子装什么娇柔纯弱,有本事真别吃,一病死了才本事!”
“陆铭臣也是傻叉,反正要死的人了,吃不吃药又什么要紧。”
和她对面而坐,长沙发上的一对男女,此刻目光都落在她脸上,却是天差地别两种神色。
宁修远是真君子,又多年爱慕着郁欢。是真心疼她的委屈。
陆铭臣那混蛋,在订婚宴上甩了她,娶了她妹妹。现在,又当着她的面对她妹妹百般爱怜,她得多难心。
偏偏,眼下他没立场也不好过去安慰,只能心焦如焚。
至于陆希然大小姐,是陆铭臣的亲妹妹,从小爱慕宁修远,为此和郁欢这个情敌吵到大。
瞧着她伤心,幸灾乐祸的笑毫不掩饰。
“好甜。”吞了药的郁琳捧着蜜水喝得眼睛眯眯。甜软又俏皮。
“喝一口解解馋就行了。”陆铭臣揉了下她黄软的发,拿过水杯要放远。
“哎呀,臣哥哥,再喝一口,一口就好。”郁琳馋猫样撒娇。
“真拿你没办法。就一口。”陆铭臣宠溺的摇头。
恶心人的狗粮吃不完了是吧。
郁欢磨了下牙根,手下一动,桌上圆滚滚钥匙扣就滚到了沙发下。
“啊。”她故作惊呼一声,跪到一边。
“姐,怎么了?”郁琳对姐姐从来关注过度。听见声音蜜水都不喝了。
“没事,捡下钥匙扣。”
郁欢答了句,就把自己跪成瑜伽里最魅惑的猫势。妖娆身段软得九曲十八弯般。
对了,为了今儿最低级的犯贱勾引大计。她还特意穿了战服。
纯黑高领裙,从脖颈直到脚踝裹得人严严实实,本来保守无趣得如同老修女,没半点看头。
不过嘛,配上此刻床上经典跪势,那就是一丝不漏中处处性感勾魂。
后颈雪白修长,翘臀越发浑圆,腰肢更显纤细,少有正常男人见了如此尤物在眼前起起伏伏能不起来的。
病房里两个男人也都是凡夫俗子,情不自禁的目光凝滞。
郁琳似乎对姐姐在她眼前勾引她男人的行为一无所知,还担心的帮忙看钥匙扣滚到了哪里。
磨磨蹭蹭好一会,让男人过足眼瘾又心瘾难耐,郁欢才把钥匙扣从沙发下捡起来,抓到手里却不着急起身。
“找到了。”
高举钥匙扣的郁欢,冲病床上的妹妹摇了摇手。
膝盖依然跪在地上的她,上身半仰起来,女人引以为傲的丰盈随着话音颤了颤。
受黑裙加分,她此刻的身段妖得要命,偏偏一张脸干净至极,无邪笑容配上披散开的黑长直,又纯又欲得柳下惠也要动心。
真是只妖精。
喉结滚动难抑的陆铭臣暗暗骂了句,却还是逃不开被妖精所惑。
只是...
“把衣服换了。”陆铭臣余光扫过沙发上宁修远痴汉的神色,忽然沉声命令。
嗯?自己衣服怎么不妥了?是跪地下时弄脏了吗?
郁欢似乎对自己引起的荷尔蒙动荡一无所知,拍了拍膝盖不存在的灰尘,黑白分明的杏眼懵懂看过去。
又是这么干净的眼睛,又是这么清透的眼神,又是这么无辜的看着自己...
“怎么,听不懂我说话?”不知怎么,陆铭臣本来的男人占有欲忽然带了说不出的恨。
“要是听得懂,怎么会犯贱做替身,怎么会穿得跟表子似的。”陆希然再旁添油加醋。
什么,原来陆铭臣是嫌弃自己穿得贱?
曾相爱多年的男友如此嫌恶自己,郁欢当然要和所有单纯女孩一样,不可置信般瞪大了眼睛。
片刻,她又匆匆起身,脚步跌跌撞撞得跑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