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回朱府而是去了淡水楼,因为苏菲喜欢那菜的味道,这令守候在朱府门前的周若林守个寂寞。
在淡水楼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苏菲和朱重举又再次来到了凉月巷子,看见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
“这是什么?”
“北境马帮……就是大哥丈母娘做的营生。”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好像在听大哥讲话。”
二人下了马车来到了许府外,这里整齐的站着许多的人。
苏菲的视线落在了那些马车上,所有的马车皆用黑布蒙着,上面写着北境马帮四个白色大字,看不见里面装载的是什么,反而给人一种莫大的压抑感。
她又看向了前面的那一群如标枪一般立挺的人,这些人多穿着鲜红的衣服,一个个手里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他们似乎不太像马帮的护卫,反倒像身经百战的战士。
她还真没看错,这群足足五百人的队伍,正是刀锋的战士们。
“这一次马帮要走的路线,我已经交给了你们的大当家我的伯母简秋香!”
许小闲站在门前搭起来的台子上,大声的说道:“北境马帮的旗号要在大辰、要在其余所有的国家响亮,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北境马帮的诚信经营,也靠的是兄弟们的通力合作!”
“面对土匪,你们要不畏生死的去保护马帮的财产,面对任何敌人……在我看来,所有敢于窥觑马帮的货物者,皆是马帮的敌人!”
当许小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台上的简秋香看了他一眼,台下远处的苏菲也心里愣了一下——这话的含义颇深,意思就是如果大辰的军队敢打马帮的主意,也要拼一个你死我活!
“面对敌人,我们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冷酷无情,唯有如此,才能让北境马帮的旗子不倒,才能让北境马帮的光风霁月旗在任何地方飘荡!”
“多的话今儿个我也不说,最后要告诉你们的只有一点,你们任何人包括车把式,只要是为北境马帮牺牲者……百花镇会照顾好你们的妻子、养大你们的孩子,为你们家里的老人养老送终!”
“弟兄们,刀在手,跟我走!用你们手里的刀,去劈开那荆棘,去斩出一条宽阔的大道来!”
随着他一声大吼,下面的五百刀骑一个个血脉偾张,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如此慷慨激昂的讲话了!
他们知道站在台上的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就是他们要守卫的小少爷,他们欣慰于小少爷的果敢和决心,也感恩于小少爷为他们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
“光风霁月,犯我北境马帮者,虽远必诛!”
许小闲又吼了一句。
一群汉子顿时齐呼:“光风霁月,犯我北境马帮者,虽远必诛!”
“出发……!”
这声音震天响,吓得街头卖豆腐的孙二娘探出脑袋来仔细的瞧了瞧,嘀咕了一句:“许小闲,这个神经病!”
他男人走了出来,站在街上看了看,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许小闲那神经病,恐怕还真好了。”
“为啥?”
“……不为啥,给我二十文钱。”
“干啥?”
“去打一斤酒来喝喝。”
“……不是戒酒了么?”
“喝点,今儿高兴,真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