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把式,有力士,还要有高手护卫等等。
而今龙虎山算得上高手的也就是自己师兄弟六人,护卫一队马帮问题倒是不大,可若是按照许小闲说的那样……那可不是一队马帮,而是足足五队!
要招募一些江湖中人倒是容易,可那些人哪里能够重用?自己也分身无术,根本无法全局兼顾,就像这一局残棋一样。
她的视线又落在棋盘上,这棋,究竟该怎么去走呢?
……
……
黄昏。
冬日的黄昏很是阴暗,尤其是在这飘飞着大雪的天里。
季府早已挂上了灯笼,正院的西厢房里也升起了炭火,季中檀和季月儿此刻就在一张桌几前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个棋局,两人的视线都落在棋盘上,仿佛面对的是千军万马一般,面色都极为紧张严肃。
“这棋……当真是繁之弄出来的?”
季中檀捋着两撇八字胡须看着棋盘问了一句。
季月儿点了点头,这棋她解不了,索性就不去想了。
她抬起了头来,“爹,这棋局叫带子入朝,女儿不懂其中意思。”
“今儿上午女儿和许郎去了一趟桃林小筑,许郎给张桓公送去了一坛酒,正好看见张桓公在冥思苦想另一个棋局,说是京都棋贤窦阡陌窦先生所布的残局。”
“先生说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尚未能理出头绪,可许郎仅仅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将那局名为七星聚会的残局给解了。”
“然后他弄出了现在这一个带子入朝的残局,女儿记了下来,寻思看看能不能解……爹,你能看出其中端倪么?”
季中檀吃了一惊,他也抬起了头来盯着季月儿,难以置信的问道:“繁之……他当真那么快解了棋贤的残局?”
“嗯,”季月儿又点了点头,“女儿亲眼所见,他几乎不假思索。”
“这小子……厉害啊!这带子入朝之局先留着,待父亲再多想想。”
季中檀此刻也放弃了去思考这局棋,他随手拿起了旁边的一张纸,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张纸上正是季月儿写下的那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月儿啊,看来繁之真的无意于仕途了,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这家伙若不是知道他才十七岁,爹恐怕会以为这是某个大儒所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可惜了,就凭他将百花村弄成百花镇变成而今那般繁华的模样……他若是入朝为官,定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大官!”
“算了,他既然安于这凉浥县,你千万记得,你也要安于这凉浥县!”
“嗯,女儿现在也觉得这样挺好,就像他说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挺好!明年扩建的造纸作坊完成,酿酒作坊若是再建成,百花镇的基业便算是稳固了。”
就在父女二人说着许小闲的事的时候,季星儿飞快的跑了进来,有些惊慌,嘴里吐着白雾,
“爹,门外来了一个人,说、说他叫齐文珺!”
季中檀一怔,这眼见着过年了,齐文珺不回北凉府跑我这地方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