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都有了,他怎么可能不用。
君慈感觉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看清了这个人。
从前她总是觉得,以谢霜的人品,很多事他都做不出来。
结果打脸的是,很多事他都做了!
这个人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君慈咬着唇,强忍后背上的酥麻感,可以感觉到谢霜是不想弄疼她,确实是不疼,可是她痒啊!
就在她忍了半天不想再忍时,终于听身后的谢霜说:“好了。”
她偷偷瞥向身后的谢霜,他把药膏放在桌上,在圆环上某处轻按了一下,“啪嗒”一声,那东西便是一松,接着他取出纱布。
后背的伤有这么严重么?
不过当时碰到墙的那一下,确实挺疼的。
那密室的楼梯也不高,能摔成这样,她也真够倒霉得了。
正想着,腰侧倏然被温热的手掌触碰,君慈猛地一颤,回头警惕道:“你做什么?”
谢霜抬头与她对视,表情极其无辜:“给你包扎,不然好得慢。”
不过一夜,肯让他顺毛亲吻,肯为他留下来的乖巧可爱的小狐狸,又重新变回满眼警惕容易炸毛咬人,唯一的念头便是离开他的凶狐狸。
但是没关系,他会再次暖化这只小狐狸的。
毕竟这是他放在心上那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小狐狸啊。
反应过度的君慈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只好熄火,继续埋在了软枕里。
看不到后背,触觉就变得格外明显,谢霜的手抬起她的腰身,把纱布从她前面穿过去,一次又一次,最后在她腰侧打了个结,才算结束。
对方把里衣拉上来,君慈立刻抓住了衣领,自己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你身上各处都有伤,这些日子先不要下床了。”谢霜继续帮她盖上被褥,“若是觉得无聊,便看看话本,或者我叫人把佑之抱来,让它陪你。”
君慈心中微沉,看吧,谢霜果然在限制她的行动,不许她出房间了。
刘府刚刚失火,要处理的事情一定非常多,谢霜肯定不会一天到头都看着她,但绝对会把心腹留下来日夜监视。
这种情况下,谁还看得进话本?
她没理会谢霜,听着对方慢慢走远的脚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君慈从床榻上慢慢爬起来,透过窗户看见谢霜披上外袍,和手下打着伞离开了。
躺着的时候不觉得,动起来才发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尤其是身体后面,后背后腿都更疼,而双手手臂也被缠了许多纱布,连侧躺都不行,这段时间内都只能趴着睡觉。
想到这些,她便头疼得紧,揉了揉皱起的眉心。
不久春衣进来,瞧着君慈憔悴的脸,“夫人……”
想不到谢霜还肯放春衣进来,他应该早便知道春衣是“玄戈”的人了,就不怕春衣将她带走么?
还是说他的布置可以完全无视春衣所能造成的意外?
君慈长叹一声,“刘府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