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火星就要燃起，夜澜拉过秦释桥的手，对程硕水致意：“既然师弟意已决定，那我就此告辞。你们保重。”

程硕水的神情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冷彻无比，他大叹一口大气，目送夜澜两人走远。

夜澜拎着秦释桥的走出他们的视线，停下来，审视了秦释桥一番，冷冷道：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我和你还没熟到那种地步。要是被别人听去了，怕不是又要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

秦释桥大奇：“老哥，我们可是修仙之人。凡间的条条框框怎么能用到我身上，修士不分男女差别，就连最传统的婚约习俗也不是修士应该遵守的。顺从本性，修士各自行走的大道本就不同，怎能受到任何束缚呢？”

夜澜哑然无口。

秦释桥那这种理由来堵自己的嘴纵然是挑不出问题，但现今他们境界低微，处处在天赋和资源上受制于人，若是自己的修为不能反超他人，受到众人的尊敬，又谈何真正的自由和长生大道？

他好心的给秦释桥讲道理，语重深长道：“你我不过是炼气期弟子，放在整个修仙界都只不过是是最底层，就算是向上的一层的筑基、或是金丹，在元婴的眼中都不过是蝼蚁一般。更别提化神，或是更向上的层次了……”

他微微蹲下身子，秦释桥见夜澜与自己靠得有些近，便顺势轻轻揽住他的胳膊，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他用金属打造的护臂之上，摸索着，悄悄钻进金属之下的轻薄布料上。

他按了按秦释桥的肩膀，道：“也许你才刚进入门派一年左右，涉世不深，但修仙界有时也与凡间一样充斥着喧闹和人情交际，同样的充斥着勾心斗角，除了你看到的、如天人之姿般的斗法以外，在下面的每一步基础都是极为艰难的，是需要拼尽全力的。你可能会与你的同门争斗，与外界的敌人用神明来赌斗一件难得的珍宝。”

“我会在久远的未来持续前进，见证这世上的风景。我会帮你，与你站在同一条线上，你会与我站在一起吗？”

主脑！你的设定，把多少人的生活都毁了！幸好我反应的都快，不然既楚宁之后、小夜就是第二个受害者了！

秦释桥脸上神色肃穆，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她几年已经步入了十八，身高又高了不少，稍稍仰起头便与夜澜对视，错杂的光影打在她们两人的瞳孔上。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夜澜撇下双眼，不再关注秦释桥的神色，转而抽身离开。秦释桥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滑落下来，夜澜伸手托了一把。

“走吧，去看看这里有什么灵草。”

秦释桥紧随其后，情绪转变的很快，道：“刚刚程硕水说他们在这里发现了三株百年灵草，我觉得在这里找到一株百年的云霖花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两人赶到一处山涧，溪流的一条细小分支由此地的高处顺势而下，细细的溪流两侧枫叶飘落，红绿相间，景色秀气清爽，山间雾气缠绕，脚下泥土湿滑。

夜澜在此地细细观察，五十年份的灵草已经对他排不上用场，他便留下给其他人。若是有百年份的灵草便一起收入囊中，秦释桥在溪流的另一侧搜索。

他们运气尚可，分别找到一株百年份的三花草和芝雪草，但最为重要的百年份云霖花却毫无踪迹。

秦释桥觉得用人眼观察效率实在太低，便站在原地开启了对灵植的感知。她细细观察了一遍溪流角落处容易积水的地方，还有夜澜之前所说的潮湿阴暗处，一无所获。

见状，夜澜只得放弃这块地方，往南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