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巴。他想起来自己的好友正是与现任掌门一辈,也同样经历了清虚门围攻这一惨痛的事件。
自己这好友身边无师无妻,身边的弟子年纪也还好,怕不是在那战斗中损失惨重,众多好友和敬爱的师傅在混战中一同丧生,这才令他对邪修恨之入骨。
他摇了摇头,心想:反正几日之后,镇派之宝——识镜就会由掌门亲自祭出,在这宝物之下邪修的身影必将无所遁形,自己这里的情报早已打探清楚。
“唉……杀便杀了,就当给李兄你出出恶气。”他安慰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道传讯符拖着长长的尾光落入房间之中。打开一眼,其中的消息却令两人紧紧皱起眉头。
这道传讯符来自于见虚阁修士可以信任的金丹修士,在分析了傀儡宗修士的功法和随身物品后,见虚阁得出来的结论是:
这位筑基期的傀儡宗修士是不可能操控已经变为一具尸体的妖兽!
傀儡宗虽然以操控修士尸体为名,为准备上好的傀儡材料,常常到处虏走天资良好的人形材料,将年龄尚幼的孩童用秘方浸泡,锻炼他们的□□,令他们痛苦不堪怨气附体,只为增长材料的强度,并在他们成长到可以宰杀的阶段时,不顾多年养育之情,毫不犹豫的进行收割。他们也时常用所攻击的修士的亲人尸体作为要挟,攻其心志,助长他们自身的气势。
由于他们的行为有悖人伦,天理难容,因此被列为邪修九大派之一。而常人所不知道的是傀儡宗虽然善长驭人尸体,但却不擅长控制妖兽或者死物的尸体。只因妖兽没有神智,纵然再强大的神魂也难以理解妖兽的身体结构。
因此妖兽虽然好用,但控制起来难度非常之大,即使是傀儡宗中也只有结丹期以上的修士才有能力,一涉控制妖兽的领域。
这个消息令两人大感不安,他们相信见虚阁不会有错。既然如此,那么废弃矿道中这一事还留有疑点。
要么是门中存在结丹期的傀儡宗奸细,那么就是有第三方掺了一脚。
除了傀儡宗,难道还有其他邪修宗门?九大邪修门派水火不容,每年摩擦不断,这也是四大正派能够鼎盛泰和州之上的原因。
难道……千年以前的魔宗又冲滔覆辙,暗地里又统一起这九大邪派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冷汗不经从长老头上留下。
他与李姓好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浓浓的担忧。若是如此,那泰和州可是要掀起惊涛骇浪了!
“我有一想法,不知兄弟有何看法。”就在此时,李姓修士开口道。
“李兄请说。”
“我想起一事,经历此事的一位名为程硕水声称他们看到妖兽之际,其腰侧已经有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几乎足以毙命。”
李姓男子捋了捋自己下巴上垂下的胡须,说道:
“而巡逻队弟子夜澜所称这伤口是他造成,而我见此子修为只有炼气期圆满,虽修剑道但剑骨未成,只得剑气,虽然伤口与他地剑刃相符合,但未必能做到如此深的伤口。”
“李兄何出此言?”另外一人疑惑道,不明白好友的意思。“或许只是这巡逻队弟子追丢了妖兽,此时又有一人再次出手,在受伤的妖兽身上做下手脚。我看,这名弟子与此次事件并无关系。”
“一切小心为上,”李姓男子深深的注视了好友一眼,淡淡道:“又或许这名弟子就是傀儡宗奸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第三方。”
“至于功法么,邪修向来诡计多端,千年不见,或许他们门中在功法上也有所长进,还是小心而上好啊。”
“好友,你我相识多年,你也知道我向来没有从千年那场血战的阴影中走出来。如今清虚门面临多事之秋,纵然是稍有问题的弟子,我们也不能放过。”
李姓男子忧郁道,回忆起过去,面色几乎要垂泪,语气怅然若失:
“一切小心而上,不然这千年的和平又要被邪修们打破。而我们的弟子们和宗门中的朋友,也将不复存在,泰和州必将生灵涂炭。这担子必须由我们来扛啊!”
见好友如此激动,金丹期修士也不能说他如此多疑。心中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以你所言,将那夜澜暂时先重点关注。”
“不过你也不必如此惶恐,不久之后,在掌门的识镜之下,一切妖魔将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