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释桥年纪还小,仍然留在凡间之时,曾与夜澜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秦释桥父母健在,自己也还未病倒并被秦家排挤,两人郎才女貌,很是对得上对方的眼缘。从小开始,夜澜便常常跟随父亲出入秦家宅邸,与比自己年少两岁左右的秦释桥经常会面。
好景不长,直到将军父亲战死沙场,秦释桥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而曾经的兄弟官位步步高升,成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逐渐也在繁华的官场中忘记了双方的约定,两人之间的婚约也逐渐不了了之。
并且,由于夜澜的年纪适合,正好赶上了上一届的清虚门招生典礼,当场被测出含有较为优秀的灵根,最后被带离凡间,成为修行之人中的一员。从此不问世事,独自修行。
秦释桥撇过眼睛,尽量不与夜澜对视,说道:“竟然能够在此与你相见,我的心中还有很多话要与你诉说……”
脸上虽然掺杂着不舍与惊讶,秦释桥心中的小人在欢乐得倒立。
未婚夫!未婚夫!香疯了!我的了我的归我了。
夜澜收回最初对秦释桥的态度,冷漠得回应道:“既然我俩已入仙门,那凡间陈旧往事就不必再提,你与我今日只有一面之缘,从此便应该用师兄师妹相称。”
“我知道了。”秦释桥低眉顺眼,似乎抽泣了一声说道,
“我并不奢望与师兄攀上关系,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天生便有差别,在缩小这个差距之前我是无法与师兄共处的。”
“我与师兄的前程不同,自然不敢奢求什么。”
“你……”夜澜的话语被堵塞在喉咙口,说不出话来。
你为何这么的自卑,难道在秦家过的不好吗?
夜澜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对了,她的父亲早逝,听说在我进入清虚门后母亲的身体也逐渐不佳,秦家顺势推舟,自然对她不好。
他的心中稍有自责,但也转瞬即逝,很快抛在了脑后。
“你知道就好。”
这时,秦释桥指了指夜澜腰侧佩戴的长剑,问道:“师兄,你惯使长剑,我记得袭击我们小队的妖兽身侧便有一处巨大的伤口,那是否由师兄造成的呢?”
夜澜回过神,说道:“我确实往那四处逃窜的妖兽身上斩上一剑,可惜我的技艺不精,不能当场置它于死地,它又逃得飞快,我没来得及追踪得上就失去了身影。为何提起这个?”
“师兄是想要走剑修一路吗?进阶如何,是否熔炼出剑骨了呢?”
夜澜皱起眉头看向秦释桥:“与你无关,你不知道私自打探内门弟子的修为已经触犯门规了吗?”
秦释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若是你剑骨已成,由你炼气期圆满的修为定能一剑将擅长防御的犀甲牛毙命于当场。”
“现在看来你并没有成就剑骨,仍然停留在剑修最基础的入门阶段,而剑骨未成和剑骨大成之间之间的差距,差不多足有此妖兽的一层板甲这么厚。”
她对夜澜比了个手势,正好是书中记载犀甲牛的板甲厚度。
“根据你所描述,你并没有重伤妖兽,反而甚至连它的板甲都没有突破。那么这就不符合我所看到的一幕:妖兽身侧深受重伤,伤及内脏,难以走动。”
她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脚下,视线穿透坐骑,遥遥直指近在脚下的清虚门地界山脉。
“猜猜看,妖兽的伤口的进一步恶化是谁做的?”
“除了傀儡宗还能是谁?他们正是乘着攻击犀甲牛的机会将控制的法门植入犀甲牛体内,好让他死后受到控制攻击你们小队。”
“嗯嗯嗯对对,你说的没错,嗯嗯。”秦释桥敷衍回应,而此刻仙鹤也静静的降落到了地面。
他们到了,而秦释桥身无分文,一毛钱都没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