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但老子只杀掉何家族人总共八口，你们哪来的道听途说，老子何时杀掉他全家上百口了？这事我打电话向委座汇报过，你们就不用费心了。”

“好，那我问你第三个问题，你与夫人李小环久别重逢，是否知道她是**身份？”

“不知道，她以前确实是**，这点委座也很清楚，但她如今肯定不是**，只是本司令的第一夫人，她十年前回到家乡，在城郊草堂村以养蚕为生，军管会主任罗维英和原参谋总部部长黄庭，都曾对李小环的身份深入调查过，事实清楚，证据清晰，由于战事繁忙，有关调查报告一直没有上报**军委会和委座而已。”

“陈司令，你要是这个态度，那我们就没必要问下去了。”茅善于有些恼火，对陈干的回答很不满意，“你虽然是**集团军的总司令，但国法如山，人人平等，委座和戴局长都殷切希望陈司令你与李小环早日划清界限，希望你以党国的前途和利益为重，不要再包庇李小环之罪，我们已获得确切证据，证明你夫人李小环在集团军中多次组织**学习活动，发展地下党员，并多次向**暗送军事情报，弄得上下乌烟瘴气，党不像党，军不像军。”

“哦？是吗？她有那么大本事？本司令忙于军务，从来不知李小环什么活动情况，既然你们有她的犯案证据，那还等什么？本司令无话可说，坚决履行委座的要义，绝不因党国前途和利益维护李小环的生命和政治影响力。”

“是吗？可是谁信呢？”茅善余更加恼火了，“你倒抛得干干净净，没有你在背后支持和默许，李小环能把事整那么大吗？”

“喂，本司令何曾对李小环支持和默许了？娘希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干义愤填膺，暴跳如雷，“本司令告诉你，想往本司令头上扣屎盆子，你还嫩了点，一句话，李小环若是真有违背党国原则和军法，本司令保证亲自枪毙她，若你们只是扑风足影、道听途说，本司令必定誓死捍卫李小环的权益，谁敢暗害本司令夫人的一根毫毛，本司令保证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混账，你这是要反了？”茅善余拍案而起，与陈干对骂，“别忘了，这是委座和戴局长给你的最后机会，你可别不知好歹，不加珍惜。”

“哦，谢谢了！”陈干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哼，老子可是堂堂一级上将，**xx集团军总司令，有本事你们立即就枪毙我，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向党国和军中交待？！”

“你？……”茅善余一时束手无策。

如陈干所说，以戴笠在党国的声望，还真不敢把他陈干私自结果。

陈干仿佛吃准了戴笠一伙还没这么大胆子，至于蒋介石是否要他的性命，陈干正好就此试探一下，结果轻易地就从茅善余的态度中把真相试探出来了。

“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也来审我？”陈干暗笑，手指茅善余吼道，“听好了，老子要见委座，赶紧通报。”

“好，你等着，我立即向戴局汇报。”

茅善余对陈干没辙，只好就此离去。

“茅秘书，你先走。”一直只是做笔录的向颖馨合上笔录本，对茅善余说，“我留下来陪陪陈司令，请代我向戴局长请个假。”

“……”

茅善于深看向颖馨一眼，再手指陈干一下，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