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恩伯的一句玩笑话,使得会场气氛热烈,参会者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平时严肃惯了,此时正好放松放松,李宗仁也坐视不管,任凭大家胡说八道。
陈干牛皮哄哄,说:“要说这奖励嘛?小鬼子已经给我们的奖励也不少了,这次台儿庄大捷,不是本司令吹,若没有我陈干及时出马赶来增援,你们肯定打不出这么漂亮的大仗,光我一个集团军就吃掉矶谷廉介一个旅团,缴获那就不用说了,光重机枪就十多挺,轻机枪、掷弹筒,本司令数都数不过来,哈哈……”
“嘿嘿,就你牛,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孙连仲不服,同陈干叫板,“你还好意思说,用了9个师才打赢矶谷一个旅团,我们第2集团军的池封城一个师就敢与由泽城南下的日军旅团对峙,属下一个旅就消灭了日军一个骑兵联队,我们还夜袭日军兵营,与日军展开激烈的拉锯战,这才固守住了台儿庄。”
田镇南看吵的热闹,也加入阵营中,说:“孙司令说的是,我与孙司令可是正面迎接板垣和矶谷两师团一部,力挫了日军凶焰,我们俩多次冒着枪林弹雨视察阵地,我老田并且当场抬了一口棺材,时刻准备为国捐躯。”
“哟哟哟,这说的好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汤恩伯跟着叫嚣起来,“好像台儿庄大战是你们第二集团军打下来的,跟我们都无关,孙**,就你功劳大,我们都成了吃干饭的了。”
“哎?!你汤司令是哪一头的呀?”孙连仲又和汤恩伯开吵,“我们不是一条战线的吗?还不是这**臭未干的臭小子牛皮哄哄,不然哪会有这一出。”
“哈哈,孙**,你是记恨本司令抢你位置了吧?来来来,本司令让给你坐。”陈干乐此不疲,假装站起身,故意呛他,“可是你不够格,本司令是一级上将,你只是**,只有靠边坐了,哈哈。”
“好好,你一级,我们都低级,好了吧。”孙连仲气不打一处来。
“嗯哼哼,过了哦。”李宗仁见形势不对,低哼两声,“诸位都是台儿庄大捷的火线指挥,是诸位将军齐心协力才取得小成,我们不能一下子就不知道自个是谁了,玩笑归玩笑,但接下来得好好想想御敌的方案,徐州一旦沦陷,我们就要做好退守武汉的准备,大家议议吧,会议讨论结果,及时向委座汇报。”
“是!”各将军附和,“那就议议吧。”
“对不起哦,老孙,我这个人你了解,开玩笑惯了,别介意哦。”
陈干觉得刚才的玩笑确实开过了头,便向孙连仲道歉。
孙连仲就坡下驴,洒脱地说:“没事,你小子就喜欢嘚瑟,我了解,没事。”
“呵呵,兄弟海量。”陈干干笑几声,向他打个拱手。
会议继续,诸位将军针对御敌方案各献谋略,大家都是一线指挥的将军,各说各有理,会议气氛又开始热烈起来,各抒己见。
待大家说的差不多了,陈干才开始说,“诸位司令,军长,一旦徐州沦陷,武汉会战定然在所难免,我们集团军甘愿首当其冲,誓死搏斗在抗日第一线,恳请诸位将军多多支援,为我陈干所率领的集团军将士们加油打气,在此先拜托和谢谢诸位了。”说完,向大家打着拱手。
“陈司令,你想当抗日第一线,我们李总司令同意,委座也不会同意吧?”孙连仲又向陈干开炮,仿佛两人叫上劲了,“你是亲生的,我们可是后娘生的。”
孙连仲本来一句玩笑话,但让陈干听来顿时火了。
“喂,老孙,你这话可过分了,我们都是委座的兵,说什么亲生后生?”陈干大怒,接着向孙连仲拍下桌子,“这话你孙司令今天可得说个明白。”
“老子我就是这个意思,怎么啦?”
孙连仲也不示弱,一拍桌子站起身来。